华榉说道:“是的,在那种情况臣不方便露面,就只有让手下的义士把他们赶跑,而且臣在把姐姐换出来的时候,全程都是由他在掩护的,如果没有他,我也不能顺利的把姐姐换出来。”
“他可靠吗?”
华榉知道他担心什么,说道:“此人乃是堂堂的正人君子,老实可靠,就算有人用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也绝不会泄露一个字。而且他虽然参与了这事,但对整个计划却完全不知情。所以陛下大可放心。”
“你是如何认识这个义士的?”徽宗又问道。
“机缘巧合吧。”
华榉开始编织感人的故事,说道:“数月前,臣的丢了钱袋,恰巧被那义士所拾,便追上把钱袋还给了臣。当时那义士身无分文,已经数日未进食,而且重病缠身,露宿街头,但却拒绝了臣的重谢,只向臣要十文钱买饼充饥。
臣问他为何不要重谢而只要十文钱,他说那银袋本就不是他的,还给失主乃是天经地义之事,如果据为己有与偷盗无二,既然把银袋还与失主是应该的事,那又怎能要那重谢之银。
至于要那十文钱,乃是实在饥饿难忍,才厚颜相求买饼充饥,他日定会加倍偿还。”
徽宗听到世上竟然还有这样拾金不昧,忠厚诚实的人,大为赞赏,说道:“真乃君子也。”
华榉说道:“臣正是见他忠厚,才将其带回家给他治好了病,留在了身边。”
徽宗说道:“这样一个武艺超群的忠厚君子,怎么会落魄到身无分文的地步,想来在他身上应该是发生了什么变故吧,否则凭他一身武艺,就算给人家看家护院也不至于落魄至此啊。”
华榉就等着他这么问呢,说道:“陛下真是聪慧绝顶,没错,他身上的确是发生了事,才让他变成这样。”
“是什么事?”
华榉随即把孙安为父报仇的事,经过艺术加工后说给了徽宗听。
在这个故事里,杀死孙安父亲的两个恶人不仅欺压百姓,为祸乡里,而且还与山贼草冠有来往,孙安一直不肯向其屈服,累累站出来与他们斗争,这两个恶贼憎恨孙安,但便趁他外出时杀害了他父亲。
孙安回来见父亲被害,一怒就下找到那两个恶贼将其斩杀,但官府却将其列为凶犯追捕,他为了活命不得已忘命江湖。
在流落江湖这段时间,他担心被人发现,不敢找事做,病了也不敢看大夫,所以才落魄到身无分文,露宿街头的地步。
最难能可贵的是,在这段期间有很多山贼草寇见武艺高强,都想拉他入伙,但他宁可忍饥挨饿,疾病缠身,露宿山野,也坚决不同意,一心只想着等朝廷大赦,重新做回善良百姓。
故事听完,徽宗感动的拍案赞道:“好一个忠顺的大宋子民,寡人的百姓如都是这样,天下又岂会不太平。”
华榉心里说道:“要不是你任用奸臣,老百姓没有了活路,那个吃饱了撑的不愿意好好过日子。”
“孙安这样仁善忠心,当为天下百姓的楷模,朝廷当奖励。”
徽宗当既亲笔写了一道圣旨,并加盖上玺印,递给华榉说道:“寡人特赦孙安无罪,并加封游骑将军,随你听用。”
华榉接过圣旨说道:“臣代孙安谢陛下。”
徽宗说道:“卿能慧眼识人,避免如此人才埋没,也功不可没,等通过考核之后一并给你奖赏。”
“谢陛下。”
华榉想了一下,说道:“陛下,姐姐现在被我安置在您赐给臣的宅子里,那里地方很大,而且长期没有人居住,有些荒凉,我想在姐姐进宫之前就让孙安保护她的安全,您看如何?”
“卿的这个提议非常好,准凑。”
徽宗对他的这个提议非常赞同,点了点头说道:“你告诉孙安,务必要要保护好李爱卿的安全。”
华榉说道:“陛下放心,您对孙安天高地厚之恩,他定会舍命保护姐姐安全的。”
随后,华榉告退从御书房里出,跟吴呈海打了声招呼,转身往皇宫外面走去。
宫门口,一个长得很清秀,身材娇小的男子匆匆给守宫门的卫士看了一下腰牌,随即进了皇宫,往后宫崇德帝姬的住处而去。
走到水榭长廊的时候,这人看到隔了一个荷花池塘往外走的华榉,顿时心里一惊,随后赶紧绕着池塘跑过去找他,但等他到的时候,华榉已经不见踪影。
“怎么不见了,难到是出宫了。”
这人一路追到了宫门口,但依然没有看到华榉,他看了一下宫门侍卫,想过去问一下,这时来了几个内侍,那人随即匆匆离开,去了崇德帝姬的寝宫。
崇德帝姬的寝宫。
赵金奴又拿着扇子在痴看,这时帘子一挑,那个人从外面走进来说道:“公主,我回来了。”
“怎么样雪竹,找到了吗?”赵金奴急忙问道。
原来,进来这个人正是她身边的贴身宫女雪竹。
“公主,我又累又渴,您让我先喝杯水行吗?”雪竹说道。
赵金奴赶紧亲自给她倒了一杯水,雪竹接过去咕嘟咕嘟喝完,赵金奴迫不及待的又问道:“快说,有没有找到?”
“没有,我拿着画像在那条街上问了很多人,全都没人知道他是谁。”雪竹说道。
赵金奴一听,顿时像被收走了魂一样,失望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