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榉也说道:“就在这里吃吧。”
“那就多谢了。”
华榉也说话了,薛元辉也就没有再推辞。
没一会,酒菜就摆好了。
不过只有华耀祖、华榉、薛元辉三个人吃,老夫人郑氏没有出现。
因为女人一般是不与外男同席的,只有家里至亲相聚,做为长辈的女性才会一起吃饭。
吃完饭,华榉带薛元辉到自己的住处,详细给他讲了一下自己的训练计划。
薛元辉本身也是练过兵的,却从未见过、听过华榉这种奇特的训练之法,心里充满了好奇,非常期待看到用这种方法训练出来的士兵到底跟其他士兵有什么不同。
说完训练的事,薛元辉就回客栈去了,
薛元辉刚走,华耀祖夫妻就来了,他们是来跟他说那两千亩地的事。
“榉儿,咱家一直是做生意的,从来没有种过地,对种地的事情也不懂,你看咱们是不是要找一个懂行的人来帮帮咱们?”华耀祖问道。
华榉说道:“这事你就看着办吧,用不着问我。”
华耀祖微微点了点头,又说道:“上次陛下赐我们五百亩地,就有一百亩贫地,我估摸着这回这两千亩中至少也得有四、五百亩贫地。四、五百亩啊,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就这么扔着实在太可惜了,要是能想办法利用起来就好了。”
华耀祖是生意人,想到有那么几百亩地干扔在那里荒着,心里很是心痛。
“等找个时间去看看这两千亩地,如果真的有这么多贫地,咱们再想办法。”华榉说道。
这要是贫地少还没什么,但如果真的有好几百大亩,那扔着就太可惜了,是得想个办法利用起来才行。
这时顺子走了进来,说道:“公子,那个女子想见见你。”
“知道了。对了,药煎给她喝了吗?”华榉问道。
顺子说道:“刚才我看到杨婶在给她煎药,应该已经给她喝了吧。”
华榉站起来,对华耀祖夫妻说道:“爹,娘,我去看看。”
“我们也去看看吧。”郑氏对华耀祖说道。
华耀祖点了点头,三个人一起去了。
女子的住处。
那女子换了一个环境,又吃了东西、喝了药,整个人的精神和脸色都比之前好的多。
华榉三人进去的时候,女子正在跟孩子说话,看到华榉他们进来,挣扎着想下地给他们磕头,但被华榉给制止了。
“杰儿,快给公子磕头。”自己磕不了,女人就想让孩子代替她磕。
“不用了。”
华榉一把将孩子给拉住,然后用手轻轻的摸了摸他的头,问道:“吃东西了吗?”
“吃了,顺子哥哥给我盛了好多肉吃。”
孩子朝顺子露出感激的笑容,顺子也看着他腼腆的笑了起来。
华榉向女子介绍了一下父母,然后三人坐下,郑氏问道:“这位娘子,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说道:“回老夫人,妾身娘家姓韩,夫家姓扈。”
郑氏说道:“韩娘子,听你的口音不像是汴京的?”
韩娘子说道:“妾身乃郓州扈家庄人。”
“扈家庄!”
华榉心里一惊,想道:“不会就是出了一丈青扈三娘的那个扈家庄吧?”
“那你们怎么会流落到汴京来了?”
韩娘子的眼眶瞬间红了,眼泪抑制不住的流了出来。
“韩娘子,你先别哭,有什么难事儿你告诉我们,或许我们能帮帮你。”华耀祖说道。
韩娘子擦了下眼泪,说道:“我夫家在郓州也是一方富户,家中亦有数十万贯家财。大半年前,梁山宋江带人攻打邻近的祝家庄,因为我小姑扈三娘与祝家庄的三少庄主有婚约,因此公爹便让小姑前去帮忙,那知却被梁山贼人所擒。
我公爹为了救小姑,让我丈夫前去与梁山宋江交涉放回小姑,宋江要扈家庄不再帮助祝家庄与梁山为敌,如果祝家庄的人前去扈家庄要捆绑交与梁山,待打破祝家庄后就还小姑回来。
<b/> 后来祝家庄被打破,祝家的三少庄主祝彪来投,我丈夫依约将其捆绑了准备送去宋江那里换小姑。
没想到宋江却背信弃义,出尔反尔,让他手下攻入扈家庄,把扈家连同仆人在内满门二百多口老幼尽数杀害。”
想到当时扈家庄内血流成河,尸横遍地的惨状,韩娘子再以抑制不住内心的悲伤哭了起来。
她这一哭,孩子也跟着哭了起来,让华耀祖夫妻心里也很难受,尤其是郑氏,也跟着泪流不止。
华榉真是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无意中救了一丈青扈三娘的嫂子和侄儿。
不过他很疑惑,扈家庄不是已经被那个杀人狂黑旋风李逵杀绝了吗,那她和孩子是怎么逃脱的?
华耀祖说道:“那宋江我时常听酒楼的客人说起,都说他为人很仗义,不管谁有困难找到他都会帮忙,还有个外号叫什么及时雨。还听说他虽然落草为寇,却只杀贪官污吏恶霸豪强,从来害百姓。怎么也会干这样泯灭人性,天理不容的事情。”
韩娘子愤恨说道:“那根本是他自己编出来骗人的,要不然怎么会有人去投奔他。我公爹和丈夫就是因为听信了传言,真的以为他是一位仁义君子,所以才相信了他话。
可结果却是全家被斩尽杀绝,数十万贯家财被他洗劫一空,只留下满地的尸体和被烧毁的破庄残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