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一场巨大的皮影戏。
木讷,僵硬,隔阂,麻木。
这应该不是天水之内的任何一座城市,从穿着到车马,从灯火到商铺,都与现实相像,而不一样。
这是哪?
喧笑想往前走,也便自然地往前走了,只是仿佛踩在棉花里,着不上劲,使不了灵气,就好像回到了原先没有灵根的时候,那种普通人的感觉。
周围的人像是看不见他一样,自顾自地走着,遇见了熟人便一笑,相对而立,好似在讲什么。
在讲什么?
喧笑想看,但又像是梦境的特质一般,看不清细节,只能看见两张模糊的面容在哪里,嘴巴不断地张开闭合,却完全无法想象出那是什么口型,代表什么意思。
良久,那对熟人分开,周围还有新的相遇,但喧笑却没有心情去看了。
红伞遮雨,行走在灰色的街道上,快不了,慢不得,悠悠而过,带起地面水花的涟漪。
漫无目的,周围越发新奇,但却总能找到熟悉的部分,符文阵纹,机关阵列,也不知是这梦中世界的真实,又或是脑中有的物品记忆,用来进行贴图了。
色彩,刹那生湮,动态视觉吸引了喧笑的注意力,但细看那里,只剩下灰色的街道,空无一人。
是……错觉吗?
不,不该是的,刚才那里肯定有人,而且很可能有了色彩……
色彩是什么?个人的意志?
又或是……希望?
可能太多太多,没有有效的证据之前,无数种猜想只能带来无数种错误,而难以带来正确。
色彩……
喧笑看向手中的红纸伞,与自己一同保持着色彩,鲜艳明亮,与世界不同,没有丝毫那怕仅仅是衰弱的痕迹。
这……到底在哪?
喧笑前行着,周围的光逐渐暗淡下来,环顾四周时,会发现雨中已经升起了烟雾,阻挡着视线与光芒。
色彩依旧。
只是喧笑变得昏昏沉沉,周围的雾随之浓郁,逐渐将人与伞吞噬。
……
喧笑没有醒来,直接陷入了无梦的深度睡眠,只是默言却站在了他的床边,俯瞰着他。
刚才……
我未曾教过他,为什么会?
默言拧着眉头沉思,那种纯粹至极的魔气到底从哪里来的?魔气不应该与灵气相杀吗?为什么却彼此不分,相互随转呢?
窗外的微雨声连成片,清风带着少量的雨丝吹进屋里,带走仲夏的闷热,默言在喧笑身边又站了一段时间,发现那种波动没有再次出现,便坐回床上,修炼而不沉入心之境。
会是好事吗?
希望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