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像姐姐您那么有钱。
一顿的饭钱甚至都比得起他们一个月的花销了!
“你好像……有什么话要说……”凌琳忽然冷冷说道。
“没有,没有,没有。”
重要的事情要说三遍,竹苓如是做到。
凌琳带着嘲讽的意味看着竹苓,连着整个人都不好了起来。
可远方的钟声突然响起。
三人脸色骤变。
世家门虽然习俗习惯并不相同,可唯独有一点相同,就是钟声。
只要连续响了三下,那便是发生了大事,大的不好的事情。
凌家已有数年未曾香过如此多的钟声,上次还是爷爷死讯传来的时候。
那时的凌家巨变,连带着多年的合作伙伴们都与凌家有意无意地拉开了距离。
可这次的事态可比起上次还要严峻的多。
魔教早已来了奉城,潜伏在奉城的每一个角落。
现在的钟声响起,许是他们来了。
魔教他们又有什么能图谋的呢?
这事儿也是瞒不住的。
嘈杂的叫骂声,四散的仆役丫鬟们争抢着贵重的物件,为着这一丝好笑又添了几分好笑。
可她又觉得这样好似理所当然,凌家早已不似往昔了,连着她都是用一种盛气凌人的言语,硬都好似是刷着单薄的存在感,向世人宣誓着,凌家还似往日一样繁华。
可真是这样的嘛?
凌琳心中突然苦楚了起来。
父亲并不精通为政、为商之道,自爷爷死后,凌家的日子早已经不如之前了,只是他们装作不知罢了。
她凌家本不该是这样的。
她凌家就应该一直辉煌的!
“竹苓、十四,我不知道你们是不是奸细,可现在,你们要走的话,就走吧,我不拦你们。”
刚还在监视的众人们突然散去。
凌琳抽出别在腰间的长鞭,朝着正门走去。
那一时的眼睛却坚定到了极点。
这种状况下,不宁可错杀,也不肯放过嘛?
竹苓心中感慨,这妹子气度可以啊!
凌家藏在暗处的侍卫们早就跟着她跑了,连着她和十四都自由了起来。
竹苓随手拿过刚倒的茶水,猛地喷出。
忘记了,这茶水刚烧完,整个滚烫的不行。
竹苓缓了缓气,懒散地看着十四,“我们该走了!”
可十四并不愿意,连着目光都凝视在外边。
“你不会想着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担君之忧吧。”竹苓嘴角上扬,连着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她讥讽道:“她凌家也不过只是觉得我们有嫌疑,想要束缚我们罢了,你怎还相处出了感情来了。”
可十四并不吃这套,他依旧是目光注视着远方。
竹苓气的跺起了脚,这十四一贯是奉死理的,可现在才知道这脑子竟死成了这样。
“我们该走了,再不走,我们会危险的!”竹苓随手将东西收起。
“可师姐真不会痛吗?”十四的眼眶微红,连带着整个人都哽咽了起来,“那可是魔教,他们身杀掳掠无所不作的!”
“可那又如何?”竹苓收起手中装药的盒子,连着整个人都阴沉了起来:“我已经.......救过他们了!你还要我怎么做?”
“所以师姐是知道吗?魔教的人要屠城?”十四看着竹苓,连着目光都好似要杀人一般。
“嗯!”竹苓敷衍地应道,她观察着四周,寻找着最合适的地点逃走。
“可.......师姐.......你不愧疚嘛?”十四的目光突然软了下来,连着整个人都凝视着竹苓。
“可我为何要愧疚!”竹苓看着十四,淡淡地说道,“我们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那师姐就走吧!”十四持过剑,转头就走。
只是竹苓觉得他那个转身,确实悲凉到了极点。
她嘴唇微动,瞧着即将远去的十四终于喊道:“凌家灭亡已成必然,单凭一个你,保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