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么多年,她从未忘记过李逢夏,她是爱他的。
……
终于,到了分别日。
一大早起床时,冯氏和许氏两个人眼睛肿的像桃儿一样。
昨晚,两个人各自躲在各自的被窝里哭了一晚。
李老爹和李老三,李老四眼睛也红红的,知道要走了,李玉娇和李玉瑶更是哭的不行,虎头拉着李玉瑶的手,不给她走。
囡囡虽然还小,不知道分别意味着什么,看到大家哭,她也哭。
白氏红着眼睛,哽咽着嗓音,劝你劝她。
劝着,劝着,大家抱在一起哭成一团。
李逢君见家里的女人哭成这样,嗐了一口气道:“有什么好哭的,我和花儿又不是不回来了,你们若实在思儿心切,也可以搬到京都一起去住嘛。”
冯氏抹了一把眼泪:“你去京都,我正好省心了,我只是舍不得我家花儿,娇娇,还有瑶瑶……”
说着,忍不住又落下了眼泪。
李逢君抽抽嘴角,他就不该多嘴。
正哭的不可开交,李姑妈带着聂盼儿赶来了,冯顺一家也过来送行了,大家一起劝解,方才哭的略略好些。
临行前,虎头又拉着李玉瑶的手,哭着说道:“瑶瑶,你可一定要回来看哥哥啊。”
李玉瑶哭着直点头。
虎头松开手,又拉住王落花和李玉娇的手:“花儿嫂嫂,娇娇姐姐,你们也一定回来看我啊。”
李玉娇哭着点头。
王落花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好,我和你天宝哥哥一年之后就能回来。”
“一年啊?”虎头失落道,“好长哦。”
李逢君也忍不住红了眼眶,笑中含泪道:“虎头,你若实在太想哥哥的话,等哥哥嫂子安顿好了,可以将你接到京都。”
“天宝哥哥,你误会了,我只想花儿嫂嫂,娇娇姐姐还有瑶瑶,也会有那么一点……”
他看了一眼这些天,天天陪他和两个妹妹一起玩,还从来都不会罚他抄书的陆元颢,“想姐夫,不大会想起你天宝哥哥你的。”
李逢君气得要死:“你为什么不大会想起我?”
“因为你不在,就没有人会罚我抄书了呀。”
李逢君磨磨牙道:“那等我回来,一定好好检查你的功课。”
虎头吸吸鼻涕道:“天宝哥哥你学业那么重,回来耽搁时间,让花儿嫂嫂,娇娇姐姐还有瑶瑶回来就行,就让姐夫送她们回来。”
李逢君:“……”
聂盼儿忍不住噗嗤一笑,揶揄他道:“天宝,看来你该好好反省反省了,你为什么一点都不受欢迎。”
李逢君气道:“口是心非知道不?像我这么有个人魅力的人,怎么可能不受欢迎,我走到哪里都很受欢迎。”
聂盼儿笑道:“真不知你这自信从哪里来的?”
说完,她牵起王落花和李玉娇的手,声音变得哽咽,“到了京都,别忘了给我写信。”
两个人含着眼泪一起点了点头。
王落花正要说话,贺兰月和王落叶搀扶着贺兰谦赶过来了,贺兰泓和王青山也一起过来了。
见到贺兰月和王落叶,王落花忍不住又哭了一场。
贺兰月含泪摸了摸她的脸:“花儿,去了京都,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也要好好照顾天宝,等娘哪天有空,会带着叶儿去京都看你们的。”
王落花吸吸鼻子:“嗯。”
贺兰谦将亲笔家信交给贺兰泓,贺兰泓递到王落花面前:“花儿,到了京都,你小舅舅会给你们安排好一切的。”
“谢谢舅舅……”王落花接过信,又看了一眼贺兰谦,“有劳贺兰老先生费心了。”
贺兰谦红着眼睛,摇摇头道:“应该的,你和天宝到那边要好好保重。”
陆元颢微笑道:“贺兰爷爷请放心,一切我都安排妥当了,会照顾好天宝和落花的。”
贺兰谦回以微笑:“那就麻烦小侯爷了,回去替我向你爷爷问好。”
“是。”
王青山本来不想哭的,想到女儿这一去一年都见不到,忍不住流着眼泪叮嘱了一些话。
最后,大家依依不舍的目送着王落花,李逢君,李玉娇,李玉瑶上了马车,陆元颢亲自驾马。
一路送到了村口,虎头终于忍不住,又崩溃的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追:“天宝哥哥,其实我会很想你的。”
李逢君感动的抹了一把泪:“我就知道这小子口是心非。”
他探出头,冲着虎头招招手:“哥哥也会想你的。”
马车哒哒,离桃花渡越来越远,越来越远,直到看不见。
几人心情刚略微平复,前方驰来一辆马车,原来是李玉馨带着孩子赶回来了。
大家依依惜别一番,又重新上了路。
刚过容城,马车疾驰到效外五里地,忽然惊起树上鸟雀扑腾着翅膀飞走了。
陆元颢惊觉不对,正要加速离开这里,从旁边树林深处飞出来一群蒙面刺客。
若是他一个人,他半点都不会害怕,可是车内有三个手无缚力的女人和孩子,他不由的倒吸一口凉气。
一番激烈的打斗之后,刺客死伤大半,就在大家以为要脱险之际,忽然又从树林深处飞出来更多的刺客。
李玉瑶吓坏了,李玉娇自己吓得瑟瑟发抖,却还是紧紧的抱住了李玉瑶:“涛涛别怕,有娘在呢,娘会保护你的。”
话音刚落,忽然一道利光直朝李玉娇袭来。
李逢君和陆元颢被十几个刺客缠住了,想要赶过来根本来不及,电光火石间,王落花挡在二人前面,朝着刺客撒了一把白色药粉。
刺客惨叫一声,捂着眼睛摔倒在地,痛苦的打滚。
可是刺客实在太多了,很快,又有刺客围了上来。
李逢君大急,手中长剑刺穿一个刺客的胸膛,拔出剑时,又划破另一个刺客的咽喉,就在他朝着王落花的方向飞奔而去时,一支流箭从树林深处激射而来。
陆元颢大叫一声:“天宝,当心!”
他赶紧扔出手中长剑,将流箭击落在地。
李逢君抹了一把虚汗,回身脚尖一个勾起,勾住了长剑:“姐夫,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