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逢君眼泪水汪汪望着刘员外:“老爷……”
刘员外狠下心肠:“将大丫带下去,将二丫带到刑房,我要亲自审问!”
李逢君急道:“老爷,奴婢与妹妹同生共死,若妹妹有事,奴婢绝不独活。”
刘员外心中开始动摇,想了想,还是狠下心肠道:“带下去,好好看着她!”说完,他又吩咐人道,“将神医也一并带下去!”
潘烨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冒充了好几天的丫头,都没来得及发光发热,禁院的大变态被就人杀死了,那些女孩们也全都不见了。
难道都是天宝一个人干的?
这也太厉害了吧。
再想想,好像又不大可能。
他是一头雾水,然后又一头雾水的被人带了刑房,望着刑房墙壁上挂着的各种刑具,潘烨两腿开始发软。
难道天宝暴露了?
完蛋了!
他这是要葬身于此了么?
算了,死就死,反正他不能透露一个字。
没过一会儿,刘员外像个圆球似的滚了进来。
因为屁股上的伤还没好,他不敢坐下,只两手托着腰站在那里,阴沉着脸色盯着被押跪在地的潘烨。
“你姐姐已经招了,你姐妹二人合谋,与外面的刺客勾结,刺杀老太爷,还放走了那些孩子,你还敢不招么?”
一听姐姐两个字,潘烨迅速反应过来,刘员外一定是在诈他。
依天宝的性子,是决计不会招的,哪怕退一万步,即使真招,也一定受尽了酷刑,那他的男儿身份怎还能保得住。
刘员外到现在都还以为天宝是女子,可见他在说谎。
他立刻磕了一个头,满脸惊惶道:“老爷饶命,奴婢实在不知道老爷要奴婢招什么,什么合谋,什么刺客?奴婢根本不知道呀。”
刘员外见他不过是平平之姿,哪里还有心思与他周旋,冷哼一声道:“敬酒不吃吃罚酒,上烙刑!”
娘喂!
潘烨叫苦不迭,吓得快要尿裤子了。
不是他怂,实在是烙刑太吓人了。
好吧,其实就是他怂了。
他连连磕头:“老爷饶命,老爷饶命,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刘员外不耐烦的一挥手,就走过来两个粗壮的嬷嬷要将潘烨拖走吊起来,这时,有个丫头脸色煞白的跑了进来,在刘员外耳朵边说了两句话。
刘员外顿时惊呼:“什么,我的大丫美人儿死了?”
潘烨也顿时惊住了。
不会吧,天宝不会真死了吧?
刘员外也没心思审问潘烨了,只吩咐两个嬷嬷看押好潘烨,便急急带着丫头一道走了。
当刘员外看到眼前满脸是血的李逢君顿时又急又疼,虽然他身边美人如云,但跟大丫比起来,都是些庸脂俗粉。
而且大丫多有趣啊,他从来没见过这样性子的丫头,直白的可爱。
他急呼道:“神医呢,快将神医带来!”
“神医就在旁边呢。”
“神医!”刘员外红着两眼盯着王落花,“你还不赶紧救救大丫!”
王落花遗憾的摇摇头:“我刚刚就给大丫检查过了,人已经没气了。”
“这怎么可能?”刘员外不敢相信的盯着她,“你可是神医啊,你连我的病都能医好,医不好大丫?”
“神医也是人,不是神,无法救活一个死人。”
“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叫你们好好看着么,大丫怎么会撞柱子死了?”
小丫头急于脱罪,伸手往惜金脸上一指:“刚刚惜金姐姐跑过来跟大丫说,但凡进了刑房的没一个能活着出来,让大丫赶紧招供……”
惜金脸色惨白,全身抖如筛糠,哆哆嗦嗦的指着小丫头:“你——”
“难道我说错了吗?”小丫头继续道,“大丫说,她是被冤枉的,她妹妹也是被冤枉的,既然妹妹活不成了,她也不要活了,她要和二丫在黄泉路上做个伴。”
“你个该死的贱人!”刘员外恨不能将惜金剥皮拆骨,怒声道,“那你们全都是死人啦,大丫要撞柱子,你们不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