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烨和赵八斤气得要死,赵八斤正要冲过来找他算帐,有买了三人赢的人抢在他前头耐不住了。
“喂,甄墨心,你不要血口喷人,监考官可是严先生,有谁能逃的过严先生的法眼。”
“对,你分明是输不起了,就来诬蔑人。”
正此时,李逢秋和甄又玠一起慢慢悠悠的走了过来。
他们在甲班一个第一,另一个因为万年老二吴天亮走了,甄又玠顶替了他老二的位置,自然不用担心考的不好,本来甄又玠连榜都不想来看,因为他压根不关心李逢君他们能不能入甲班。
李逢秋走时叫了他一声,他才过来。
李逢秋一点都不担心自己会输,因为绝无可能。
“完了,逢秋兄,我们输惨了,钱全没了。”
还没等他去看榜,就有个同窗哭丧着脸朝着他走过来,同时又觉得有些庆幸,“幸好我只赌了五百文,可这也是我一个多月的饭钱啊。”
李逢秋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胡说什么呢,我们怎么可能会输。”
“不信,你自个去瞧!”
李逢秋走过去一瞧,顿时呆若木鸡。
三个人不仅进甲班了,李逢君还抢了他的第一名。
他脑子里头一个念头就是舞弊。
这三个人一定舞弊了,否则,不可能同时考入甲班。
李逢君也不可能能超越他,考到第一名。
就在他脱口要说出舞弊两个字时,他又硬生生将这两个字咽了下去,因为他没有证据,而且乙班是由严肃监考的,谁都知道严先生是个眼里不容沙子的人,一般人根本不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舞弊。
但李逢君不是一般人。
他打小歪点子就多,这么多年与那些地皮流氓天天混迹一处,肯定有什么不为所知的法子舞弊。
对!
贺兰馆长是他的舅舅。
说不定,他早就从贺兰馆长那里偷到卷子了。
一定是这样的!
可即使他知道真相,他一介学生又能有办法。
二两银子,他到哪里去弄二两银子?
爹老了,身子骨也不大结实,大哥又残疾了,他哪有脸开口跟家里要?
他如雷打的鸭子般,惨白着脸色呆在那里,只觉得脑瓜子嗡嗡作响。
屋漏偏逢连夜雨,因为上课时走神,课后他被严肃叫过去训了一顿,回来时,神思恍惚不小心摔了一跤,跌破了额头,又崴了脚。
……
另一边。
妙心堂来了一位风姿绰约的女客,女客也是轻纱遮面,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一双秋水般雾蒙蒙的眼睛,眼睛里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忧郁,楚楚动人。
单是一双眼睛,美的几乎要让人沉醉。
真不知面纱下是何等样的绝世容颜。
当女客开口时,她一下子愣住了。
她的声音比她的眼睛还要令人沉醉,只听过一回,恐怕永远都不会忘记。
刘府表小姐。
她竟然就是刘府表小姐。
不知为何,她突然想起昨儿聂云跟她说的话,她眉头下意识的皱了一下,待表小姐坐下来后,她凝神屏气为她诊脉,慢慢的,她的脸色越来越凝重。
七星兰。
果然是七星兰之毒。
旁边丫头并不是上次在大街上见到的那个丫头,见王落花双眉紧锁,她很是倨傲的问了一句:“大夫,我家姑娘到底得的什么病?”
慎重起见,她没有回答丫头的话,只是让表小姐解开面纱,好观其容色和舌苔。
待表小姐缓缓的解下面纱,露出一张美的令人窒息的脸。
王落花不知如何形容这样的美,只知道,她所见的女子之中,唯有二姐李玉娇可以与她相媲美。
但二姐因为失去了心智,眼睛里是没有光的,这一点,略略逊色于表小姐。
而且二姐的美和她的不同。
二姐美的纯净,一双眼睛虽然没有光,却清澈干净,像是天上的仙女。
表小姐美的娇媚,一双眼睛波光潋滟,流转间,似能吸人魂魄,就像是修炼成人的妖,楚楚可怜而又带着媚惑。
哪怕她生为女子,也不由的失神了一下。
那丫头有些不耐烦的样子,又重复问了她一遍同样的话。
这一回,表小姐娇喝了她一声:“阿雾,不得对神医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