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凤凰能有她一半聪慧乖巧就好了。
也怪他,是他纵坏了凤凰。
他不仅纵坏了凤凰,还纵坏了承儿。
正想着,隔壁又开始扯着嗓子唱起来。
“伸手摸姐冒毛湾,分散外面冒中宽,伸手摸姐小眼儿,黑黑眼睛白白视……”
皇上顿觉尴尬。
这个承儿唱什么不好,哪怕唱的难听些也无所谓,偏偏唱这个。
唱着唱着,他突然嚎哭起来。
“阿蔓,你不要离开本王,你为什么要离开本王,你可知道,你是本王的心尖尖,你和小红都是本王的心尖尖。”
“来,心尖尖,让本王亲一口。”
皇上无奈的揉揉太阳穴,抬眼看向王落花:“丫头,我马上就要起程回京都,承儿这么闹也不是个办法,可有法子叫他暂时安静下来。”
“有,我这里有静心丸,可以让殿下安静下来。”
皇上担忧道:“我听说是药三分毒,对承儿的病情可有妨害。”
“杨老爷放心,没有妨害。”
她将静心丸交给皇上,皇上不敢再耽搁,立刻命人简单收拾了一下起程回京。
转眼又是几天过去了,这几天,王落花一直在研究她捡到的那枚树叶,她总觉得这脚印似曾相识,但又不确定。
思来想去,她正好趁着去县里筹备医馆开张之际,抽空去找了聂云,因为县太爷将这件案子交给了聂云。
她也没说树叶上的脚印是谁的,只是请聂云拿回去比对。
第二天一早,王落花又去了宁城,她不知道金祥喜使了什么办法,说服了冷惠心。
最终,她与冷惠心签下契约。
从宁城回来,她直奔医馆,谁知刚进门,聂云就找来了。
因为医馆人多手杂,二人找了一家茶楼,找了个雅间坐下。
聂云脸上隐隐浮起几许兴奋之色,问她道:“那个脚印是谁的?”
王落花心里咯噔一下,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而是问了另一个问题:“是不是和凶手的脚印一样?”
聂云默默点了点头。
王落花缓缓从嘴里说出一个名字:“任迎九。”
聂云满脸疑惑:“任迎九?”
“她是皇上身边的贴身侍卫,承德司任迎九。”
聂云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若有所思的默默喝了一口茶方道:“落花,你记住,这件事不要再告诉任何人,哪怕是天宝。”
“嗯,我知道。”
王落花到现在都没有忘记,那支冰冷的箭抵在喉间的感觉。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凶手会是任迎九。
那她交给皇上的解药?
她心里忽然一沉。
看到她脸色突然之间变得有些苍白,聂云疑惑的问道:“你怎么了?”
“……哦,没什么。”她又问道,“那之前荒庙死的四个人,难道也是她杀的?”
“不是。”
“那是谁?”
“这件事你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聂云没有再多说,两个人又说了几句话,很快就离开了茶楼,王落花低着头怅然所失的走在路上,不防头忽然撞到一个人。
那人“哎哟”了一声,定睛一看,脸上顿时露出惊喜之色。
“王姑娘。”
王落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老是在大街上偶遇这个吴天亮,她淡淡的回应了一声:“吴公子。”
说完,就要走,吴天亮又叫住了她:“王姑娘,且慢。”
“不知吴公子还有何事?”
吴天亮露出担忧的神色:“我瞧你脸色不大好,你怎么了?”
“我很好,不劳公子挂心。”
说完,她又走了。
吴天亮想上前去追,突然想到自己和王福好的事,脚下就像生了钉,钉在那里不动了。
他已经配不上王姑娘了。
或许,从一开始,他就不该奢望。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刚转学到了县里学馆不久,王福好就追过来了,他都不知道她是用什么法子打听到的。
他更没有想到,他又再度经不住诱惑,和王福好钻了小树林。
他恨自己,却又控制不住。
现在他十分害怕,王福好再去学馆找他,又闹的整个学馆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