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想越觉得不服气,势要超越王落花,只是她现在落魄成这样,如何超越她,并将她踩在脚下?
她忽然想到了吴天亮,她心里更气了。
为什么连她的男人王落花都要抢,她不是已经嫁给李逢君了吗,吴天亮心心念念的都是王落花。
只是他再心心念念有什么用,王落花早已是有夫之妇。
唯有她,才能配得上吴天亮,也唯有吴天亮现在才能救她。
他是县令的外甥,那王阿鼠就算再有手段,在县令面前连个屁都不是。
只是……
她停下狂奔的脚步,低头望望自己。
她这样如何去见吴天亮?
她再度泪流满面。
她的突然出现,于王落花而言,顶多只是诧异了那么一下,很快,就将见到王福好之事丟之脑后了。
吃过面,王落花和李逢君急急赶往雁回山庄,找到丁四一问,才知道,原来事情很简单。
自打阿蔓离开之后,财政大权就落到了莺莺一人手上,她发现少了三千两银票,问凉王,凉王只说扔了。
于是,莺莺叫他去报官。
他报官时也没抱多大期望,如今莺莺已经死了,他都快忘了银票之事,没想到官府竟派人来说找到了。
不过,不是三千两,是五百两。
哪晓得大水冲了龙王庙,捡到银票的竟然是王姑娘的奶奶。
丁四自然不知道王落花和鲁氏之间视同水火,好心的说道:“既然是王姑娘的家人,这件事就不追究了,我马上就派人去县衙,将这件事了了,断不会叫王姑娘的家人吃官司。”
王落花只想救她爹,至于她奶,她可没这么好心。
这老太太黑了心肠,坏了心眼做下这祸事,自然要让她自己承担后果。
她婉拒了丁四的好意,只请他不要追究王青山的责任,丁四人精似的一个人,听了她一句话就明白了。
待离开雁回山庄时,天已经快黑了,明儿正好是休沐日,李逢君也不用去明德学馆了。
两个人一起回了桃花渡,回去的路上,李逢君见王落花似有心思,奇怪的问道:“事情不都已经解决了吗,你怎么还怏怏不乐的?”
王落花叹了一口气:“撒的谎总有圆不了的时候,等明儿我爹一放出来,知道我奶被抓进大牢,他还不知要怎样呢?”
“谎是我撒的,要圆自然由我来圆。”李逢君摸摸鼻子想了一会,忽然眉心一动,笑道,“有了,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怎么办?”
“这还不简单,叫你爹知道是你奶故意让他背黑锅的,我就不信我老丈人到时还连个是非黑白都分不清。”
王落花眼神一亮:“怎么说?”
李逢君将双手抄在胸前,别过头:“哼,不告诉你,急死你!”
“你这人真是……”她气乎乎的跺了一下脚,忽然想到了什么,问他道,“你知不知道这世上有两种方法能将人逼疯?”
李逢君立刻转过头:“哪两种?”
“第一种是说话说一半。”
“嗯,第二种呢?”
“……”
“你快说,第二种呢?”
“第二种就是那个……”
“哎呀,急死个人,你倒是快说呀!”
“……”
“第二种呢?”
“……”
“我臊,第二种到底是什么?”
“……”
……
第二天早上,鲁氏还沉浸在痛失五百两银子的巨大痛苦之中,同时,又庆幸自己躲过了一劫。
但这种庆幸完全不能抵消失去巨额财富的痛苦。
眼下,到处都要钱。
不要说两个孙儿的束脩没了指望,就是儿子的还赌债的钱也没了指望。
她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儿子被打断腿脚,孙儿被卖。
思来想去,唯一的办法就是去找王落花。
虽然,她有些抖霍李逢君小恶霸的名声,但今天时不同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