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落花气道:“这么重要的事,爹怎么可能不记得,爹,你若不说实话,就算我们想救你也没有法子呀。”
“我……我……”
王青山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么说。
李逢君急了:“爹,你只管支支吾吾的不说,急死个人了,你别是帮什么人背了黑锅吧?”
王落花脑子里灵光一闪:“对,天宝哥哥说的不错,你一定是帮人背了黑锅,那个人一定是奶对不对?”
王青山脸色顿时变得惨白,慌忙摇手道:“……不……不是你奶,真的,跟你奶无关,就是爹捡的。”
王落花见他心虚的样子,就知道她猜的八九不离十。
她爹就是个石头脑袋不开窍,根本讲不通的,若能讲通,也不是如今这个光景了。
她又气又恨又急,真想掉屁股走人,从此不管他了。
可他到底是自己的亲爹,又如何能做到不管不问,她气的咬牙切齿。
“爹,奶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了,为了她,你不惜抛妻弃女,如今更是连命都不要了,你可知道娘在外面急的四处求人,你信不信,奶这会子在家根本不会为你着急半分,她只是着急她的五百两银子没有了。”
“不……你奶她……不是这样的人。”
“那她是什么样的人,爹你就算再愚蠢,经过这么些年,也应该看清奶的为人了,别的不说,我问你,你摔折腿的时候,奶是怎么对你的?”
王青山结结巴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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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奶她……她……”
“好了,花儿。”李逢君按住了还要再说的王落花,“我们过来又不是跟爹吵嘴的。”
他看向王青山,一脸严肃的说道,“爹,我和花儿过来的时候,娘已经急昏过去了。”
“什么,月娘她?”
李逢君见他还是很关心贺兰月的,心里有了几分成算,立刻道:“对,娘身子骨本来就不大好,这一急可不就出事了,到现在醒没醒来都不知道。”
“……”
“还有叶儿,她也知道了,一时着急竟失足从山上滚了下去,昏迷之中还口口声声喊着爹。”
王青山是个老实人,只当女婿也是个老实的。
就算他听闻过李逢君的名声,但自打见过李逢君,他就很自信的以为李逢君是个老实可靠的好孩子。
他哪里能想到李逢君根本就是个混不拧,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
他被吓得瞬间呆住了,六神无主道:“……叶儿她……她怎么会……”
李逢君继续编:“爹,你就忍心叫娘还有叶儿为你急死?”
“我……我……”王青山惭愧的拼命捶自己胸口,“我真是没用,不仅没照顾好月娘和孩子们,还将她们害成这样。”
王落花见王青山自责的捶胸,一句没话说,只是看着继续编织谎言的李逢君:“爹,你就算捶死自个也没用,反害得娘和花儿叶儿为你着急上火,对了!”
他摸摸下巴,想了想道,“爹,你肯定不知道,我朝皇帝以仁孝治国,按照我朝律例,年五十以上,八岁以下,及孕者未乳,师,侏儒等幼弱者,除犯大逆不道诏书指明追捕的犯罪外,一概不得拘捕监禁。”
王青山虽然没大听明白,但也能听懂一些。
他吧嗒着眼睛盯着李逢君,又听李逢君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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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跟爹说吧,只要犯的不是十恶不赦的死罪,年满五十以上,八岁以下的,都可以得到宽宥,放归家中,这样说,爹听懂了吧?”
王青山听的一愣一愣的:“天宝,你说的可是真的?”
李逢君拍拍胸脯:“爹,你还不相信你女婿吗?”
王青山抹了一把眼泪:“相信,爹相信你。”
李逢君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他再不好隐瞒,一五一十将事情说了出来。
前儿晚上,他娘将他一个人叫进屋里,对他说:“大郎啊,娘知道这些年你为了这个家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累,娘也知道你受了许多委屈,可是娘没有法子啊。”
“谁叫你是家中老大呢,都说长兄如父,你爹走的早,娘不靠你还能靠谁呢,这些年,你和娘一起辛辛苦苦的将你几个弟妹拉巴长大,娘心里其实是很感激你的。”
“或许,你以为娘偏心,娘不是偏心,娘只是将你当成家里的顶梁柱了,就你摔折了腿的那会子,你吃不好睡不好,娘也吃不好睡不好。”
“娘倒想大鱼大肉的烧给你吃,可是巧夫难为无米之炊啊,家里穷的都揭不开锅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但凡有一点钱,娘早想方设法求人将福好救出来了。”
“那些日子,你吃的不好,娘吃的更不好……”
总之就是讲了一大堆话,然后从枕头底下摸了一张五百两银票递到了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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