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什么。”贺兰月很有理道:“我女婿好,难道我还不能夸,对了,花儿,天宝已去了学馆这些日子,你有没有去瞧过他?”
“没有,天天这么忙,哪有空去瞧他。”
“这怎么能行,离得又不远,你至少给他送顿午饭,这样吧,中午你抽个空送过去。”
“好吧。”
到了中午,店里客人还是很多,王落花实在抽不开身,便对着贺兰月道:“娘,要不你帮我给天宝哥哥送饭吧。”
贺兰月坚持道:“不行,店里忙有我在,还有你胖婶和你大嫂他们,也不差你这一会功夫。”
她将手往襜衣上擦了擦,然后麻利的开始收拾起来,她亲自做了两份红烧肉,两份糖蒸茄,还炒了两分芹菜炒豆干,然后又拿了六个大肉包,三碗漉梨浆,六个果冻布丁。
正要焯鸭血粉丝,王落花笑着阻止道:“学馆离这里将近两刻钟的时间,等端过去还不全都坨了,就盛饭好了。”
“也是,本来也快放不下了。”
贺兰月收拾好,将两个食篮递给了王落花,又叮嘱道;“这一份是给天宝,另一份是给叶儿和小石头,他们两个小,吃一份也就够了,对了!你再问问天宝缺什么吃的用的,到时娘给他准备。”
“好好好,也不知道哪个才是娘亲生的。”
“你这傻丫头。”贺兰月伸手轻轻戳了一下她的鼻梁,“娘对天宝好,不就是对你好吗。”
“是是是,娘说什么都对。”
当王落花拿过两个沉甸甸的食篮,贺兰月这才感觉自己实在做多了,忙问道:“这怎么拿得动,要不娘和你一起去吧!”
王落花笑道:“不过就这点东西,有什么拿不动的,以前那么重的柴都背的动。”
贺兰月探出头望外瞧了瞧,见店里人实在多,也就算了,只交待道:“那你路上注意着点,别泼了撒了。”
“诶!”
纵使王落花力气大,拎着两个沉甸甸的食篮赶过去时,也赶的气喘吁吁,浑身是汗。
她顺道先去送了饭给王落叶和小石头,两个孩子见有好吃的,兴奋的跟什么似的。
王落花又叫他们两个将虫虫叫过来,三个人一起分享着吃。
这边送完,她再去送给李逢君,她不是学馆的学生,也不好直接进去,见有学生出入,她正要请个人进去叫李逢君,忽然有人疑惑的唤了她一声:“大壮……哦……王姑娘。”
王落花回头一看,原来是温秦。
她微笑道:“原来是温公子,正好,麻烦温公子帮我将李逢君叫出来。”
温秦见到她俏丽的笑容,脸上不由自主的开始发烫,他点头“嗯”了一声,正要走,王落花忽然又叫住了他:“温公子,请留步。”
他疑惑的看着她:“不知王姑娘还有何事?”
王落花朝着他走近了一些,微笑着问道;“这些天我天宝哥哥在学馆还好么?”
她主要怕他闹出什么事。
她若要问李逢君,他肯定不会老实交待。
“逢君兄很好,如今就和我住在同一个斋舍。”
李逢君初来时,同窗因为忌惮他的恶名,不耻他往日的行径,都避之唯恐不及,甚至连话都不愿也不敢和他多说一句。
分斋舍时,也没人愿意和他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唯有他说了一句:“逢君兄并非传闻中说的那样,他为人很仗义,也守信。”
其实他也不大了解李逢君,但铁匠铺走水那日,他扒了他的披风救人,可见他是个敢于舍已救人的人。
就因为他的一句话,李逢君分到了他所住的斋舍。
谁知,他来到了之后不消三五日,倒混得比他人缘好多了,很快身边就围了一堆好友。
当然,他的那些好友在某些同窗的眼里,都不是什么好学生。
和李逢君玩的来与他称兄道弟,也没个规矩。
为此,有人嘲讽他们是一丘之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