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
“你看老子敢不敢!”
说归说,他也没真的去,只是在口头上吓唬,说完他就大摇大摆的走了。
王落花实在没了法子,又听外面没声音了,以为李逢君翻过板子跑了,她又急又怒,生怕有人闯进来,她不得不一直喊着:“里面有人。”
待她出来时,抬头一看,板子根本没有翻过来,她白喊了半天,气得她恨不能撒一把痒痒粉到李逢君身上,只是人早已经跑了。
李逢君一径朝着街北边一家铁匠铺走去,准备打造一把锋利的大砍刀,因为昨儿他带人去找王阿鼠寻仇,发现对方不仅纠结了人马,腰上还别着整齐划一的镰刀。
他自然不怕死,可是有铜头和兄弟们在,他不想连累他们真丟了性命,便约了三日之后和王阿鼠决斗。
男人嘛!就该有担当,自己的仇自己报。
走到一半,忽然想起忘记问王落花的名字,毕竟那小干柴救过自己的命,他这人有仇必报,有恩也必报,他的命远不止刚刚那区区五十文。
虽然他有绝对的把握可以将王阿鼠砍的连他爹娘都不认识,可是万一呢,他这人一向倒霉,谁知道到时会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
他得在这三天之内,还了小干柴的恩情。
正要回头就听到有人唤了一声:“哟荷!这不是我天宝兄弟吗?”
李逢君抬头一看:“我当是谁,原来是蠢狗呀。”
听他骂自己蠢狗,李春魁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小名春哥,李逢君就给他起了个诨号,弄得村里人十有八九都叫他蠢狗。
想到还要求他办事,他死死捏住拳头忍了下来,笑道:“刚刚还和我娘说起天宝兄弟你,不想你就来了,可正是巧。”
李逢君翻翻眼:“你和你娘说我干么事,莫不是你的牙根又痒痒了?”
李春魁捂住腮帮子,呵呵笑道:“天宝兄弟可真会开玩笑,我和我娘还不是想起天宝兄弟你了,再怎么说,也是一个村的本家兄弟。”
说着,伸手就要搭到李逢君肩上。
李逢君毫不客气的挥手推开了他:“有话就讲,有屁快放!”
李春魁强忍愤怒,脸上依旧作出笑来:“天宝兄弟是个爽快人,那兄弟我就直说了。”
他如此这般,添油加醋的将王落花贬的一无事处,因为打听到摆馄饨摊的兄弟二人一个叫王大壮,一个叫王二壮,暗料或许是从王家村来的。
他早就知道李逢君和王家村的王阿鼠很不对付,又着重说了一句:“我还听那王大壮说,他有王阿鼠做仗腰子的,谁都不怕。”
“……”
“我就跟他说,王阿鼠那个泼皮算个什么东西,比起我兄弟李逢君来屁都不是。”
“……”
“你猜那王大壮说什么以?”
李逢君捏起拳头:“他说什么?”
“说天宝兄弟你给王阿鼠提鞋都不配!”
“臊他娘的!”李逢君果然愤怒不已,撸起袖子道,“老子这就去砸了他的馄饨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