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狗子,狗子你这是……”缘寂起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缘儿,不说别的了,跑!你快跑!”时岚的语气十分的急促,“他们就是一群器官贩子!医生也是和他们一伙的!你快跑,记得给我报仇!”
“跑?”一个身穿白衣的中年男子堵在了门口,“你们想跑去哪儿?”
“医生!”缘寂起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人。
“既然被戳穿了,我也就没有什么装下去的意义了。”医生扶了一下眼镜,“如果不是为了你们的器官,我何苦养你们这么多年呢?”
医生表示,若不是当年喝酒打赌输了,他也不会养这俩个事故现场的孤儿小崽子,就因为这件事,他被朋友们当笑话嘲笑了许久。
还真是让人恨得牙痒。
偏偏这俩个崽子还是稀有血型,他还得好好伺候着,说起来,这次也是终于找到买主了,还是个有钱人,他打算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敲诈对方一笔,总要一次性回本,顺带再捞一笔大的。
至于那个平日就很嘴欠的小崽子,反正没了器官也必然要凉,不如死前再发挥些别的作用,于是他取了那个小崽子的角膜。至于为什么虽然只是取角膜,但眼球也没了,这个只是他的个人的一个小趣味而已。
说起来,缘寂起那个小崽子其实很早就撞破过他是个器官贩子这件事了,原本他都已经做好杀人灭口的准备了,结果那小子自己发了场高烧,把事情忘得干干净净了。倒也方便了他再去处理。
理论上如此,不过不能动手,他还是因此遗憾了好几天。
现在,才刚刚取了眼睛,在到账取货前,他还有的玩呢。
不过时岚这个小崽子被订了货,还得好好留着。
至于缘寂起那个小崽子,在找到买主前他可以好好玩玩了。
缘寂起亲眼看着时岚是如何被做成人彘的。
更恐惧的是,时岚是在被打了强效麻药的情况下做成的人彘,那是一种毫不自知的失去。
而缘寂起却只能眼睁睁的目睹着这一切。
打着麻药去给别人做手术,这大抵是医生唯一的一点医德了,虽然这种行为的初始目的并不高尚。
让别人清醒而无感得看着自己的血肉被剖开,这也是医生的趣味之一。
不过另一个人显然对麻药并不感兴趣,并热衷于在缘寂起身上划满伤痕然后再缝合。
总之,只要不伤到内脏器官,想怎么玩就这么玩。
这大抵是缘寂起的记忆最混沌而模糊的一段时间了,他时常感受不清时间的流逝,有时快,有时慢,还总感觉能听到一些别的声音。
马有失蹄,人有失足,当医生一群人把酒言欢的时候,也给缘寂起创造了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