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在世千百条,小心驶得万年船,这是樊谋的至理名言。
吾向往自由,但吾更爱惜生命。
有人曾玩笑着说,樊谋就是贪生怕死的代名词。事实上确实如此,只要是某件事存在一丁点危险的可能性,那么这里就永远不会出现樊谋的身影。
你若非要问樊谋对待危险的夸张程度,我举个例子,樊谋吃饺子从来都不会不沾酱油。
[这个梗我知道,之前有个人因为吃饺子不沾酱油进了监狱]
不仅如此,樊谋还保持着右脚先踏入门口的好习惯。
[这个……是那个因为左脚先踏进门而被处死的家伙?]
知道的还不少,你已经成为一名优秀的旁白了。
[谢谢,如果你还记得我叫 the world 的话兴许我会更开心]
放心,我记得,就叫旁白不是吗?
[你完全没有在听我说什么啊喂!]
好了好了知道了,晴天小白,这回错不了。
[我诅咒你打赌必输!]
“咳咳,你们是在谈论我吗?”樊谋掀开酒馆的帘子,右脚先跨入,而后才进门,动作十分标准。
“你这家伙可算舍得出门了。”一个人拍了拍樊谋的肩膀。
“这不是黄历说我前俩日不易出行嘛,我就在家躲躲。”樊谋豁达一笑,并不在周围人讥笑的眼神,这些小子们初生牛犊不怕虎,肆意妄为的,迟早是要因此吃大亏的。
“老胡又在吹什么牛呢?”樊谋看着桌边那个端着酒杯夸夸其谈的人问了一句。
“害,喝大了瞎扯而已。”樊谋身边的人摆了摆手,“他说有七岁小儿将头伸于虎口而毫发无损,那不胡吹吗?”
“我说老胡啊,你这故事编的是越来越扯了,把脑袋瓜伸老虎嘴里,你怎么不说有人在岩浆里游泳都没事儿啊。”樊谋身边那人抄起酒碗就同老胡碰了一下,而后一饮而尽。
“怎么就是编了呢?”胡邱彻对那人的态度并不满意,“不过我之前确实见过那么一个人,赤脚徒步与烧红的铁板上而面不改色……”
老胡继续大着舌头讲述下一个故事,樊谋静静的找了个角落坐下,脑子里全然还是上一个故事。
将头伸进老虎口中吗?这确实不只是故事,而是他胆大包天的童年,没错,那个七岁就将头伸于虎口的小儿就是他本人。
其实樊谋也不是一开始就那么胆小谨慎的,从前的他,胆子是非常大的,蹿进狼窝里喝狼奶,站在獒犬前比犬吠,抱着乱葬岗的白骨咯咯乱笑,骑在大鹅身上作威作福。
[这个都不算胆子大了,这是有几条命才敢这么造次?]
至于把头伸进老虎嘴里那次,樊谋其实只是想看看自己戴虎头帽好不好看而已,不过他也不是直接就把头伸进去,而是趁老虎睡觉的时候,往老虎嘴里塞了几块涂满蒙汗药的肉后才伸的,这也是经过缜密的计划后才下手的。
[掰开睁着眼睛“睡觉”的老虎嘴往里面塞肉,肉卡满后往里面伸脑袋,缜密?我看你是真虎啊你!]
没睡觉就没睡觉呗,樊谋并不在乎这些,睁着眼睛的虎头帽才更酷不是吗?
至于那些涂满蒙汗药的肉,不是为了迷晕老虎后戴虎头帽,而是为了戴完虎头帽后让老虎不会追着他报仇,樊谋运筹帷幄的笑着,这一切,都这他的计划之中。
不过,这一切的胆大妄为,最终都葬送在了樊谋十岁的那年。
那一年寒冬,外面风雪交加,天寒地冻,樊谋正躲在熊窝里靠着棕熊取暖,忽而听得外面有着风雪以外的声音。
樊谋出了熊洞,看见一伤痕累累的人趴在雪里,沿途皆是结成冰霜的血迹,似是被追杀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