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原枫没有回答这种送命题。
只是吩咐她们两个先准备好武器。
本来的话,因为附近曾经有人类的居住地,所以附近不会有太厉害的突变体,但现在就不知道了。
刚才那只诡异的兔子就是一个警示。
到了目的地一百米左右的位置,他们就闻到一股浓郁到宛如实质的血腥味。
折原枫没有继续带她们往前走了,而是就近找了一栋稍微干净的建筑,启用了幻象配备的探查无人机。
在日本有这么一句话,除了东京都是乡下。
所谓的高楼群,在日本仅仅只有几个城市拥有,其他地方农村与乡镇城市的划分模糊,没有太多高楼,有的只有密集的乡镇建筑群,还有田地,乡下小别墅,还有一些旅游景点。
三乡市是日本埼玉県南东部的一个市。
西边都是连绵不绝的山区,其实也就是一个乡镇差不多规模的地方,灾前常住人口十万出头,政府大楼也都只有8层高。
和东京都相比,确实是穷乡僻壤一样的地方。
所以附近没有太多高楼,有七八层就相当了不得了。
这个名为三乡的幸存者聚集地,位于三乡市的远郊,周围大部分都是平房,住址本身也是十几栋民居串联,被五米高墙包围。
为了不引起大型突变体的注意力,他们在房子上空布设了遮蔽网,让绿色的藤蔓生长上去,形成天然的防护网,防止被钢羽怪鸟这样的飞行生物发现。
因为和东京都保持联系,自然也有一些科技设备,幻象科技能够得到消息,也是因为有人发送电子信号向东京求助的缘故。
当然,求助人是否存活他们就不知道了。
正因为有防护网,所以无人机的摄像头使去作用,只能用声呐探测,构建全息立体图,再配合生命勘察设备,让人直观的了解到聚集地内部的情况。
“前辈,我想玩我想玩。”
见他拿出无人机,赤坂秋祈就抢着要操作。
折原枫随和的让给她了。
正当他退到一旁,一只小手便不安分的落到他的掌心里,似乎有些迫不及待的五指合拢,紧紧抓住他不放。
“……”
折原枫神色不动的瞅了旁边的小家伙一眼。
星宫千代的神色淡然,表情稍冷,眼睛平静的望着赤坂秋祈前面的全息投影,似乎不知道有这回事一样。
讲道理,他觉得现在的星宫千代比较有吸引力。
这种脸确实要冷一些才好看。
“我是看出来了。”
“你们三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Mon5目睹了一场宫斗,有感而发。
不过全息投影出现的新画面,吸引了它的注意力。
可以看到,生命探测显示,无一活口。
仅有的还是自己人相川毅志,他在里面探查是否有危险。
不过奇怪的是,里面居然还没有突变体。
连死了的都没有。
按理说这种血腥味,没理由不会吸引突变体群拥而至,但全息投影上一个影子都没有,相当的反常,让人心里有些惴惴不安。
“没什么动静,你们已经在附近了吗?可以过来看看了。”
三人的耳机里传来相川毅志的声音。
几人答应一声,便收拾东西准备过去,无人机就悬停在上空了,也方便侦测突变体入侵。
折原枫带队走的小门,门是锁着的,但踹了一脚就开了。
简单粗暴。
有点像土匪。
不过,刚进去,眼前的景象就让他们的脚步止住,尸体,很多尸体……
四乱分散的残肢脑袋,破碎粘粘在地上墙上天花板上的内脏器官,泼洒在许多地方的凝固血液,组成一副地狱绘卷。
这次他们带了隔离头盔,有空气过滤,闻不到血腥味。
同时也有过滤空气中可能存在的病菌。
折原枫肩膀上的圆形机灵悬浮起来,开始工作起来,扫描空气,扫描环境,扫描尸体等等一系列预设好的流程。
“空气正常。”
“气凝胶无致命微生物。”
“尸体残破,死亡时间为30个小时内,利器导致。”
“发现一具异常尸体,异常,异常。”
机灵的声音吸引了折原枫三人到一具浑身发青,血管发黑的尸体旁边,这具尸体很完整,只看到手臂被什么东西咬伤的痕迹。
“赤坂。”
折原枫叫了赤坂秋祈一声。
两人相处也有一段时间了,也有些心有灵犀了,哪怕不说明,赤坂秋祈也知道他想表达什么,答应道:“交给我吧。”
其实很简单,没有特殊说明,那就是简单的事情。
比如做样本采集什么的。
“等下数据发送到外研本部,让那几个分析。”
折原枫打开VM,发现信号恢复了,显然是通讯天线安装完成,自然也就能够连接到本部,工具箱自带传输设备,可以把样本的微观结构映射过去。
“千代,你跟着她。”然后他留下一句话,便独自去找相川毅志了。
“哦…好,部长。”
星宫千代眼神中顿时流露出些许不舍,但还是淡声回应道。
等折原枫走后,赤坂秋祈忽然开口了,听不出情绪的问道:“星宫桑……你和折原前辈认识很久了吧?”
“……嗯。”
星宫千代想了想,记得当初说过两人之前认识的,所以也回应了一声。
“其实我很羡慕你们。”
“?”
“从小就认识,有婚约,长大之后还相互喜欢什么的……”赤坂秋祈语气比较平淡,让人听不出有特别的情绪,“真的很让人羡慕。”
“……”
星宫千代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也有些惊讶,这个同事会知道这么多。
这些事情其实很隐秘,也就星宫家的几个亲属之间知道,很少有外传出去的。
难道是阿枫哥告诉她的?
星宫千代疑惑。
其实反过来,她也有些好奇赤坂秋祈和折原枫的具体关系,看样子并不像是普通同事,起码有一定交情存在。
不然以她的了解,折原枫不会是这种低程度的冷淡。
难道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