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看着挺周正。
迟余看了一眼,觉得在哪里见过,但是没大印象。
他进来见到于骞正往嘴里送酒,眼睛眯着,心道坏了:“哎呀呀!大爷唉,您怎么在这喝上了啊!”
吴兢眯了他一眼,一脚踢了过去:“哟,孟鹤棠来了,过来陪你叔喝酒。”
“叔,我开车来的,不能陪您喝了。”
来人正是孟鹤棠,德筠社鹤字科的弟子。
“哦开车那是不能喝。”
吴兢也就没劝,跟迟余白话道:“我有一次就是喝酒了,不能开车,找了司机,结果酒后给挪车了,就五米!给交警抓到了,哈哈,给我弄了10天!”
迟余听着,也觉得可乐:“你都喝酒了,还请了司机,干嘛去挪车?”
“那保安一直催我挪,我心想就挪下车,不能算是酒驾。”吴兢想到后来那些交警也是给逗乐了,自己就咧着嘴笑。
虽然不是什么光荣的事,但确实挺逗。
迟余反问一句:“合着,酒后挪车就不是酒驾了?”
吴兢也是哈哈大笑:“对啊,后来交警也是这么问我的。”
“来,接着喝!”于骞听到笑声,猛地一抬头,就要往杯子里倒酒。
“叔,这马上要到大爷上台了,这可怎么办啊。”
孟鹤棠已经急的快哭了,今天晚上可是北展剧场的演出,是师傅跟于大爷专场,观众们有不少可都是奔着这节目来的。
这要是于骞不能上台,那不得都买机票到阿夫汗排队去?
吴兢一听,这事是有点不好办了,就拍了拍于骞:“骞哥,要不咱们今天就歇了?”
“歇什么歇,还没喝够呢!来,小余,咱哥们再接着喝。”
于骞本来就是想着喝两口助助兴,结果一左一右,都是酒罐子,喝开心之后,也没有搂住。
这会儿已经喝多了,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进来的孟鹤棠。
孟鹤棠一看,更是想哭。
迟余知道这事不好办了,马上伸手把于骞手里杯子里的酒换成了水,然后跟他碰了一杯。
于骞一口闷下去,品了一会儿,觉得不过味。
“这不对啊,这是水吧?”
然后就嘟囔着就去找酒。
“嘿,醒醒,爷们,该咱登场了。”
“什么登场?登什么场?哎哟卧槽!赶紧的!我的专场!”
于骞还没有彻底醉,脑子里还有要上台演员这根弦,便要起身。
便是根本都站不稳了。
三人于是连扶带抬地,于骞弄到了上车。
迟余和吴兢这边自然不能继续喝了,那就成没心没肺了。
于是跟着孟鹤棠的车,一起到了北展剧场。
北展离他们三个喝酒的地方也不远,开始十多分钟就到了。
说起来,于骞选吃饭的这个地方,也是方便到时候好赶场。
结果一不留神给喝大了。
到了北展,于骞已经在车上睡了一七八分钟的小觉,这会儿酒劲刚刚上来,基本上能说是人事不醒,烂醉如泥。
到了后台,众人一看于骞这状态,目瞪口呆。
郭德刚又气又急又觉得好笑,但也没招。
两人搭档这么多年,于骞的三大爱好里面,喝酒,虽然很爱酒,但也从来没有因为酒误过事。
这次,能喝成这样,指定是喝太开心了。
就是时间上差点意思。
吴兢连忙跟郭德刚说的抱歉:“郭老师,这事全赖我,不该劝骞哥喝酒的。您看,咱爷们能不能帮上忙。”
郭德刚看着坐在椅子里,由徒弟们忙前忙后给倒茶解酒的于骞,也是哭笑不得,这事也没法说,只能摇头道:“没事。等骞哥酒醒了,再看能不能上台吧。”
他说完,这才见到吴兢后边的迟余,忙问:“这位是?”
“哦,给你介绍一个,这位是……”
吴兢刚要介绍,这时于骞正好醒了,喝着浓浓的茶叶水,嚷嚷道:“对了,给你们介绍一人,迟余,我刚刚认的小余兄弟,又能唱戏,又特能喝酒!”
“……”众人甚是无语,怎么又认一兄弟?
“……”
迟余更是哭笑不得,道:“郭老师,实在是抱歉,第一次跟骞哥喝酒,就闹这么一出。”
他后来也在于骞的逼迫下,称骞哥了。
“好嘛!原来是戛纳影帝来咱德筠社了,那谁,赶紧跟两位叔看坐。”
郭德刚知道于骞是个爱结交朋友的主,那他的朋友,来到德筠社,自然不能给怠慢了。
众弟子也是无语,怎么骞大爷给认了这么年轻的叔呢?
但是没办法,相声圈子里,他们就得按辈份走。
其实如果算在杜进芳那边的话,估计这群小子,得管迟余叫什么就不好说了,反正从梅保玖那边算的话,郭德刚这边也得叫他一声玖爷。
“那什么,不止是戛纳影帝,人小余今天晚上刚刚又弄了个影帝。这孙子不仗义,把我影帝给抢走了!”
于骞这时迷迷糊糊的说道。
“恭喜!”郭德刚说道。
这时,喝了一大口苦水的于骞,一口吐出了片茶叶:“卧槽,这特么太苦了!你们是想苦死我,想继承我那动物园,还是想继续我相声皇后的称号?”
在这种状态下还能甩包袱,众人终于松了口气。
这时,德筠大管家栾云萍走过来,小声地跟郭德刚说:“师父,烧饼他俩的猜字谜这可是马上说了四十多分钟了……”
好嘛,一个最多半小时的猜字谜小段,硬是让台上的烧饼、曹鹤洋给水到了40多分钟,也是没谁了。
这也就是在德筠社,要是写小说的,那还不得骂死。
“骞哥……”
郭德刚刚要问于骞能不能上台,结果回头一看,正搁那点头呢,这要是上去,还不得当场打呼噜。
他想准备让栾云萍告诉烧饼、曹鹤洋再给水个两三千字的,然后回头就看到了吴兢。
脑子就里闪现出一个好主意。
你不是说能帮上忙吗?
那就你了!
“吴兢,要不咱爷俩上去说几句。不能那俩孩子能说吐了。”郭德刚笑着问道。
吴兢一听,赶紧摆手道:“郭老师,我肯定是不行了,虽然没醉倒,但也说话不着四六了。脑子肯定是反应不过来的,到时候根本接不到话。”
“也是。”
郭德刚想想也是,那就只能辛苦烧饼、曹鹤洋了。
“这样,郭老师,我跟您推荐一人怎么样?”
吴兢说着,直接把迟余推了出来:“我这位兄弟,也能说两段。不信问骞哥,刚刚两人在酒桌上还说了两段呢。”
怎么突然就到我了呢?
我就是想过来听场郭德刚于骞的相声的,毕竟相声配酒,越听越有。
迟余忙摆手:“那不行,我那就是以前经常听段子,随便说说,上台的话肯定是不行的。”
郭德刚却是先乐了:“怎么你们三个喝酒,就你一个人没喝吗?”
“他是酒量大。啤酒差点意思,白酒没见他醉过。”吴兢完美地表现了,当朋友说你的说酒量时的夸张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