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妼茗没有阻止齐恬,只是指了指齐恬的腿分析道:“典恩除了吃饭都不下楼,而恬哥你又腿脚不便,要我扶着你蹦上去嘛?”
齐恬摆摆手,解释道:“不需要,我这腿啊,最多后天就可以拆石膏了,轻点用力还是可以的,实在不行,我驻着拐杖上去就好。”
金妼茗点点头,由着他去了。
齐恬驻着拐杖走在前面,金妼茗就走在后面护着他。
管家站在楼梯口,恭候着:“典恩小姐现在书房看书。”
齐恬朝管家点点头,朝书房走去。
金妼茗解释道:“典恩自从暴躁症转为木僵症的这几年间,每一日都是在书房渡过的。”
齐恬轻声答了句:“嗯。”
金妼茗知道,齐恬是怕打扰到典恩,所幸自己也不说话了。
走过一条长长的走廊,齐恬终于来到了金典恩房间旁边的书房。
走进一看,金典恩正安安静静的坐在沙发上,手捧一本法国作家让?雅克?卢梭的《忏悔录》在看。
齐恬站在她不远处说道:“一般的信徒所看到的只有正义和惩罚,而她在上帝身上只看到仁慈和怜悯。”
这是《忏悔录》中的一句经典台词。
闻言,金典恩抬起头来,看向了齐恬。
金妼茗站在齐恬身后,看着金典恩,神色阴晦不明。
但金典恩却是一丝目光都没给金妼茗。虽然没说话,但是她一直看着齐恬。
齐恬继续说完下半句:“既然上帝没有将我们塑造得完美,就没有权利要求我们那样做,如果他以此来苛责我们,从他的角度来说就有失公允。”
金典恩放下手中书,站起身来,这下她饶有兴味的看向了金妼茗。
金妼茗双眼微眯,想来也是不明白齐恬说这个是何用意。
齐恬朝金典恩笑了笑,指着沙发,询问道:“我一只脚站着累,可以坐那嘛?”
金典恩退后一步,给齐恬让了个位置。
齐恬笑着和她道谢,又牵着金妼茗一起坐到了沙发上。本就是一个小沙发,金妼茗和齐恬两个人坐了,金典恩便无处可坐,只得后退几步站着。
这下不止是金妼茗不明白齐恬想干嘛了,金典恩也对他来了兴趣,朝着齐恬浅笑了一下。
齐恬看着金典恩的笑愣了愣,半开玩笑道:“笑起来和你妈妈一样可爱。”
听罢,金典恩不再理会齐恬,直接转身离去了。
齐恬也不介意,只看着金典恩离去的背影笑笑,随即也拉着金妼茗起身要离开了。
直到两人下了楼,回到房间后,金妼茗才不阴不晴的开口说道:“我也是第一次看到典恩笑呢。”
齐恬点点头,也淡然答道:“我也挺惊讶的。”
金典恩为什么要朝齐恬笑,齐恬自己明白,金妼茗也明白。
齐恬最开始说的那两句书里的话,第一句意在劝解金典恩不要太偏执了,什么事都要往好的方向看,而第二句却又是在赞同金典恩的报复之心,一时之间,金妼茗和金典恩就都弄不懂他是怎么想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