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姐姐,咱们真的不用死吗?”
一面容憔悴,瘦的皮包骨头似的姑娘像是扯着救命稻草似的扯着身旁女人的袖子。
“死了作甚,我儿还没找到,我不死。”女人咬牙恨声,看着女人时眼中却闪着光:
“我们都不死,你还有着大好的年华,咱们虽然没有家人了,可我们就是彼此的家人。我们再堵最后一回,信上一回这善王,便是不成,再死!”
刘依陌不知这些事儿,牛车载着冯家父子来到了大家都再熟悉不过的巷子里,敲门时,冯村长还拉着冯大避让到一边。
“谁?”
破旧的木门吱吱呀呀的响着只露出一条缝,若非刘依陌耳聪目明怕是都会漏过去。
“在下柳家村人,欲在村里盖个作坊,听说府上有姐姐想做工,特来认个门,确定个人数。”
冯村长窝在墙根下吐出个烟圈儿,暗自点头,却听身边的傻儿子挠着脑袋凑到了他身边:“爹,咱家之前租的这院子也没说住什么人呐!”
冯村长一个烟袋锅子敲到了冯大脑袋上:“蠢,你跟着学这点,这叫滴水不漏……”
冯老大摸着脑袋,可谓是一头雾水。
而就在两人说话间,院门早就开了,刘依陌牵着牛车进去前还不望朝着冯村长拱了拱手。
而院王老太太一进院子看见那些女人后整个人便僵住了,从陇西山匪下山至此不足一月时光,可这些女人却一个个面容枯槁,双眼无光,明显是对生活无望了。
“陌陌……”她回头就见刘依陌已经开始从牛车上往下拿东西了,顿时头脑清明:“对,对,我们给你们送吃食来了,来的匆忙,带的也不错,你们先弄了吃吃,等回村儿了再好好吃。”
王老太太上了年岁,穿衣打扮却是讲究,但看她们的目光却无半点歧视只有心疼,而这个据说是她们未来东家的人更是为她们找补好了说辞。
一妇人咬了咬牙,当即上前跪倒在两人前面:“小妇人姚氏,夫家姓贾,听念安大人说,姑娘愿意叫我们去做工,此事,可是当真?”
“真的。”刘依陌放下粮食袋子,扶她起来:“但我不是什么人都要的。”此话一出,院子里眼中才升起些许光芒的人们又暗淡了下来。
“我的作坊有规矩,你们要按规矩行事。做的好了有奖,做的不好,自然也有罚,罚的多了,那不好意思,我这小地儿容不下大佛,阁下只能另谋高就。”
明明是丑话说在了前面,却听的一众女人眼泪顺着脸颊就往下流。
“不会,我们都不会的,谁要是不听话,不好好做活儿,我们第一个就不会让。”
“就是,就是。”
一群女人叽叽喳喳的表着态,虽说不上声如黄莺却也是好听的紧。
见她们精神气儿都不错,刘依陌也松了一口气:“这事儿现在还不着急,你们先吃吃喝喝把自己养胖一些,过几日再做伙计,来来来,你们都各自说一下自己的优点……”
刘依陌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出了烧黑的炭笔,拿了一张黄纸就开始写写画画,那些女人也纷纷凑了过来,客气的朝着王老太太点头又给她搬了位置坐,可谓是无微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