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任我行他们利用雨林错综复杂的地形隐蔽起来,带头担任尖兵的南山战士伸开手臂,以掌心对准南山搜索小队的战士,以此表示停止前进,随后五指并拢,手掌朝下,暗示所有队员立刻蹲下,保持低姿势而不是毫无头脑地奔袭,以防被对方暗算。
见状,所有队员顷刻间收住脚步,全然放低姿势蹲下,每个人把控不同的方位,以跪姿举枪瞄准任我行那方消失之处,尖兵的枪口对准十二点钟方向,后面一位士兵的枪口对准十一点钟方向,另一名士兵的枪口对准一点钟方向,最后一名士兵则是负责机动补枪,但凡对面露出破绽便直接和战友们一同开枪。
与此同时,乔木背后。
任我行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头盔摘下,从地上拾起一根粗壮的树枝,插在头盔的中央,缓慢地将头盔探出掩体,暴露部分在南山士兵的视野中,但大部分仍然隐藏在掩体里,为的就是让南山士兵分不清真假,最好直接误以为这是他本人后开枪,那样他们就不仅暴露位置,还会洋洋得意地以为自己已然击毙敌人,做出麻痹大意的举动,这时便是暗杀的最好时机。
“楚队长,我看到他了!”
负责十一点钟的南山上等兵忽然一惊,用南山语撂下这句话的同时手指迅速放上扳机,毫不思考便想按下去,却被前面的中士军衔的尖兵楚水清紧急地一把按住枪身,令他不要开枪的意思不言而喻,南山士兵不解地看向尖兵,楚水清却一边使用噤声的战术手势,一边压低声音耐心地指导他:
“程逸,你这小子还太嫩。也不知道对方会不会使诈,万一那是个诱饵,愿者上钩,而你偏偏就上钩了,可能你就得挂了,你的战友还得受牵连,明白吗。一定要看清楚再开枪。”
楚水清伸开手臂,用食指点向身后的另外两名队员,再指向露出一角的钢盔之处,屈起手肘,手臂形成l状,手指间紧闭,从身后摆动向前方,通知两位队员向前推进,用直白点的话语来说,便是让他们探清楚这个目标是虚晃一枪,还是真实的意外暴露,随后,楚水清再次做出相同的动作对向方才差点开枪的程逸,暗示他和自己分为一组,从另外一边包抄该目标。
两名队员的身体小心翼翼地贴着巨大的乔木与各类障碍物往前走,意念让自己的衣服变成与其相同的颜色,而楚水清和程逸则是从较为偏僻的小路侧面包抄过去,向出现头盔之地迅速靠近。
王云有些诧异地望着未冒烟的头盔,皱紧眉头小声说道:“如果按照机器人的套路,十有八九会开枪,但这次对面并没有,显然不像是机器人。”
任我行则是二话不说,迅速伸手将树枝的根部埋入稀烂的泥土中,插着头盔放在原来的位置,让王云和自己都立刻以低姿势向后迅速地退几十米,并且将身上的颜色变为保护色,潜伏于枯枝败叶中,静静观看头盔处的变化。
透过雨林中的迷雾,两名衣服与环境颜色相同的士兵缓步接近目标处,随即便用枪对准孤独地立在树干上的头盔,有些恼怒地对准耳麦讲道:“楚队长,这是个诱饵,人不见了,只剩下一顶头盔!”
不过,还没等这两名士兵反应过来,看清情况的任我行和王云便从身后呼啸着猛扑而来,未等二位士兵调转枪口对向后方,他俩就皆被任我行和王云用左手反手扼住自己的喉咙,呼吸困难,难以脱身。
两位士兵无力地将手放上脖子,试图将他们的左手掰开,但却还是逃不过他俩立刻用五指并拢的右手,比划过用刀划过自己的脖子,并且严肃地配上一句:“你们挂了!”
见状,两位挂掉的士兵让自己的衣服变回纯黑的常规作战色,有些羞愧地与王云和任我行对视一眼,最终还是送去欣赏的目光,他们的心里似乎都在暗暗想道:
明明属于被挑选来的优秀士兵,却根本来不及躲避对方的偷袭,不得不承认,站在眼前的两个迷彩色的家伙战力不俗,至少需要配合楚队长、靓仔、一号林茉莉这样的南山精兵,才能将他们一网打尽。
但他们用本来的样子现身,反倒让两位特编士兵的疑惑只增不减,对这次考核的真实目的进行怀疑,完全不明白教官安排这些他区士兵与大家作战的缘由,想起自身与该部队的特殊性,却似乎又立刻能够懂得所有的一切,只是心情沉重,有许多想说的话。
任我行一边动作麻利地将他们手中的枪械和插在武装带、裤腿侧面的小袋上的副武器、匕首和弹夹等装备到自己身上,一边警惕地对他们道:“死人可是不会反抗的,不许耍赖哦?”
王云也是同样的动作,但却十分警觉地问:“你们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演习中?”
而两位南山士兵则是装作任何东西也不知道,其中一位则是用挂在头盔上的变语言器将自己所说的话翻译成普通语,不透露这次演习的残酷给他们,恰巧找个借口逃避:“我们已经是演习中的死人了,能答应的也只有遵守游戏规则,至于你所有的问题,都要去问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