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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我已然被无法动弹的痛楚和闲言碎语折磨至体无完肤、自认已经被逼上悬崖绝境时,我意外坠入某个完全陌生的链接,却在胡乱摸索中不知不觉地朝着隧道深处走去。
起初我仍旧沉浸于恐惧,只因人类本就对未知的事物将产生好奇、抑或是觉其蕴含着捉摸不透的神秘,但当我穿越这片漆黑黑的隧道,我抬头望向天空,只见无数颗明亮的星星正注视着我,逐步向我身边靠近,给予令人暖心的光亮和破土而生的希望,照耀我疮痍满目的心,逐步照消我心中的潮湿与阴冷,驱散那些因伤痛留下的意难平和阴霾。
我可否做到(站起来)?
必然可以,我(们)期盼着,星星们说。
那场梦醒了,我的眼角挂着泪滴,我仍然能见到空中那些闪亮的星星,但不同的是我不再需要承受毫无感知的无力感,各种并发症的痛楚,我只需要做本就属于我该做的事,拿起钢枪,守卫一方平安,而星星们则是迸发出更加闪耀的光芒,光芒中带着的快乐感和祝福的意味显而易见。
仍需倚仗幕布,但我们其实早已会面,不是吗?
——既然会面了就履行诺言,带我环游你们所在的城市和国家吧?路途上顺带来碗鸡排饭,草莓土豆泥沙拉,三根又香又嫩又流油的肥肥香肠,再配上一杯纯度高的地道酿造白酒。你们带我东逛西逛,我一定吃得开开心心的,也包大家一路走一路吃个尽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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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哥们,你们黄泉路上等着我,虽然我比你们慢了一拍,但不代表我赶不上你们。”
吐完一口气的我缓缓放下手中的电子笔,在交卷之前还把“试卷”的下半部分递给一旁监考的任我行看看,任我行的眉头顿时皱起,他有些疑惑地用阴阳怪气的口气提醒道:“看来是你想让我把你的试题送到天空中给星星们?还是说想寄给你逝去的战友们呢?”
“天空中的星星们可比某些人好多了,至少他们每一个人都没有对我进行任何道德绑架,而不是像所谓的父母那样经常对我讲‘如果你不听话就把你丢给人贩子卖掉,或者把你丢在街头当流浪蛤蟆,再也不要你再也不爱你了’,也不会像外婆外公一样在一名保家卫国的军人双腿瘫痪痛哭流涕的时候直接破口大骂‘痴货,老子让你别去考士官学校当兵,你偏偏不听话就是要去当,活该瘫痪吧,祝你为你的梦想负一辈子责任’这样的话……任我行,那些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星星给予我的都是正向能量,他们一直在对我进行关心和鼓励,哪一点比我描述的、所谓的家人差呢?”
我平静地反问道,任我行的身子愣了愣,他忽然回想起自己的父亲曾经告诉他“并非每个孩子的爸爸妈妈都像我这样对你宽容,也不是每个孩子的爸爸妈妈都会用和谐的语气和孩子沟通,很多孩子从小就生长在一个情绪勒索、道德绑架的环境中,他们必须靠自己去全力挣扎才能摆脱原生家庭给他们带来的阴影。阿行,珍惜当下的幸福吧,也许爸爸有一天也会不在”,表情瞬间变得复杂起来,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地看着我。
“没关系,只是,他们确实是夜空中最闪亮的星。”我笑着抬头望向天花板:“包括我所有逝去的朋友,他们曾经都十分关心我,这种关心是在家里永远体会不到的,never。”
我在“试卷”的最后霸气地签上名,随后脑中想着翻页这个动作,用电子笔再次轻轻触碰屏幕,翻页之后第二道大题映入眼帘——意料之中。
他们问,你知道特编第一作战连的编号为什么已经有六百六十五个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