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两眼依旧凝视着监控里的一举一动,打了打顿说,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复杂。
我也得知,与此同时,特编第一作战连训练基地——
呐喊声、怒吼声此起彼伏,震慑天地,一群身着特编第一作战连制服、全副武装的士兵正在秘密训练场上进行着各种各样高强度训练,如果不是提前告知:这些战士之前都是身心障碍人士。没有谁会认为他们和普通士兵还有着不同,甚至在速度和力量等方面已经完完全全超越普通士兵。
腿法训练场上,一名士兵的身体灵巧地在空中旋转一圈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腿,机械腿靶顷刻间化成碎片;机械装备训练场上,一队士兵将激光匕首对准二十米外的靶子,刀齐崭崭地向着目标飞去,伴随着嗖地一声,所有的靶子全被割中要害,刀则是稳稳地落回了士兵们的手中;暗语训练场上,一名少尉军衔的士兵询问一名士兵“两名机械匪徒”的战术动作,士兵则是小跑向前一步,做出应有的手势。
而标准的电子操场上,一队士兵怒吼着“我们承认苦难,我们坚强乐观!”并且以最快的速度狂奔着,在狂奔的同时还不失秩序,仍然保持整齐的队形。
望着训练场上这群残障后却得到机会涅槃重生的年轻人的芮娜,此时此刻表情比任我行还要复杂太多,意念关闭耳麦后,她直接从大腿右侧拔出激光手枪,猛地大吼一声,从指挥室飞奔向泥坑边暂时无人训练的靶场,单膝迅速跪地呈标准跪姿举枪,对准200米外的人形电子靶就是一个极速射,弹无虚发地射在额头的红色位置。
有几名身着被泥水溅满全身的特编第一作战连军装、正在泥地格斗场内与全方位迷彩机器人拼拳脚的士兵停下来,困惑地望着自己的连长,担心地叹了一口气后,没有选择爬出泥坑跑上来安慰一番,而只是在远处大声说着“连长保重身体”这样的话,芮娜则是反应过来自己有些失态,连忙站起来整了整自己的衣冠,回应道“你们也是”。
而这句话仿佛激励到士兵们一般,他们纷纷重新调整格斗式,像野兽一样凶猛地朝迷彩机器人扑过去,打得机器人只能化身挨打陪练一般的存在,纷纷毫无招架之力地在泥坑里扑腾。
芮娜虽然患有情绪病,可是性情却十分高傲,也对自己极度负责,一般不会容许别人同情或者可怜自己。就算有士兵凑上来关心她,她也是笑着讲出“我没事”这句话,平时更是会记得按时按量地吃药、保证良好的睡眠,稍有情绪上来也能一会就被抑制下去,是所有特编第一作战连战士学习的坚强榜样。
大家不论是从战友角度、还是想发展发展的角度,都认为芮娜是一个值得托付的对象。某些士兵能得到这个看似冷酷却骨子里温暖、看似淡定实则重情重义的女连长一句安慰,身上就如同打了鸡血似的,能够兴奋好长一段时间。
而副连职中尉沈长生——同样作为残障人士的他认为,大家目前虽然都拥有正常的战力,但既然也算是特编的士兵,更需要团结一致、互帮互助、互相关心才能更好地发挥实力。他不忍心看着芮娜有些崩溃的样子,快步跟着她跑了出来,还是凑上前去焦急地问道:“你今天按时服药了吗?”
“吃了,我没事。”
“没事就好。”
芮娜照常转头甩出一个微笑,副连长有些松了口气,但还是不太放心地点点头。
“真的没事。我还要去看一下那名新拿到邀请函的家伙,你去看一下明天的作训计划。”
芮娜话音刚落,沈长生大喊一声“是”,标准地敬礼之后,大步向指挥室跑去,芮娜意味深长地看着这个来去如风的背影,随后打开一个电梯的暗门。
没错,连长是来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