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皇上既给出了方向,那便不会有人轻易舍弃这个好机会。只是,他们派了无数人过去,却从未亲自去过,得到的消息也大都不完整。二哥前几日不在,便是亲自去了那些百姓的家乡吧?”苏宁清顿悟,分析道。
萧楚涵应了一声,冷笑道:“既为官场,那便少不了贪腐。层层贿赂,抹掉自己的责任,到京城的消息还有多少?”
苏宁清附和道:“越是止戈和平静,越易出贪官污吏。若想不被迷雾遮眼,必要亲手剥开才行。看来暴民之事,是当地县官贪污所致。”
“嗯。”萧楚涵淡淡道。
他将碗空碗递给苏宁清,盯着苏宁清看了一会儿,提道:“你方才说的,我记住了。”
“多谢二哥。”苏宁清意会到萧楚涵话中的意思,感动道。
他说的是应是那句“荣辱与共”。
看来萧二哥是暂时听了她的劝,不会轻易与苏家割断关系了。
剩下的便是需要给爹爹敲警钟,莫要让他坏了苏家和萧二哥的关系,使苏家落入万劫不复之地。
“时候不早了,早些回去休息。”萧楚涵微微颔首,和声叮嘱道。
苏宁清听着萧楚涵话里的关心,又听到那声音难得的温柔,略有些不适应,脸色微红。
她握紧碗,避开萧楚涵的眼神,轻应了一声,“好,我先回去了。”
说完,她立刻提着食盒离开了。
萧楚涵看着那玲珑俏皮的身影,微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笑。
翌日,秦氏从噩梦中醒来,顾不得擦额头上的冷汗,拨开幔帐。
“张妈妈,张妈妈!”她对着门外喊道。
张妈妈赶紧走了进来,拿着帕子给秦氏擦了擦汗,关心道:“您这是怎么了?”
“我方才梦到我被赶出了苏家,孩子……孩子也被王氏和王氏身边那个贱丫头害死了!”秦氏握着张妈妈的手,惊恐道。
张妈妈回握着秦氏的手,安抚道:“您肚子里怀的可是老爷的亲生骨肉,他们怎敢这么对您呢?您别胡思乱想了!”
“可我这几日是把那养子得罪透了……他如今正得势,若是联合着王氏一起报复我该怎么办?”秦氏越想越慌,浑身颤抖,“前日老爷失了大公子这亲生儿子,被大方欺压着正懊恼。如今又来个更厉害的养子,还同二房亲近,算是扬眉吐气了。也不知老爷会不会因我那般对那养子而厌弃我……”
她怕极了,红了眼眶,眼泪簌簌往下掉落。
张妈妈忙不迭地给秦氏擦眼泪,抚慰道:“那养子再厉害也只是个养子,哪有自己的儿子贴心?”
“老爷如今岁数大了,也就您一个妾室,这得亲子的希望不都在您身上了。老爷又不傻,知道您肚子里的这个比那个养子重要,定会好好护着您的。大公子也好,那养子也好,官衔都不如老爷,这个家还是得靠着老爷。老爷是您的靠山,怕他们做什么!”张妈妈撇了撇嘴,对秦氏的担心很是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