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烟不懂苏宁清的意思,只发愣地看着苏宁清。
眼看着看热闹的人要散去,凝清阁好不容易立起来的名声要毁,她迟疑了一会儿,又忍不住想到劝说苏宁清妥协。
苏宁清略过那婆子,看向众人,高声道:“凝清阁定下七日期限时,医者仁心,要为患者负责,所以讲究互相信任。董家小姐信不过我,上门诋毁,毁了信誉。既如此,为何不将机会留给守信,愿意信我之人呢?”
“还是大家真愿意因同情,将机会留给一个不守信之人?”
大家闻言,本要走,又停了下来,细细琢磨着苏宁清的话,不一会儿,便又议论起来。
“是啊,这董家婆子不敢报官,说明原先买的那疗养方子是有效果的,这神医医术也不假。要怪就怪这董家小姐不守信用,让神医心寒。”
“我们又不是像董家小姐这样的无信之人,何必为她说话?神医说的对,这董家小姐不治了,神医也好腾出手为我们症纸医治。好与不好,这亲生医治过才知道。况且这神医之前也承诺过,若是无效,会退钱,会补偿。”
大家议论完,盯着婆子,又开始说起这董月畔不守信誉一事来。
婆子见事态一发不可收拾,只得灰溜溜地逃走,不见人影。
众人见状,又赶紧争相递着自己的症纸,青山赶忙收着。
凝清阁一事解决,苏宁清带着紫烟回了苏府。
安宁阁,苏玉婉房中,萧楚涵带着无愧匆匆赶来。
“二爷,您回来了!”玉蝶见到熟悉身影,赶紧迎了过去,红了眼眶。
萧楚涵扫了一眼内寝,幽深的瞳孔微微泛着光,问道:“小姐如何了?”
“小姐这会儿已经好了,刚喝完药,您进去看看吧。”玉蝶回道。
萧楚涵点了点头,长步一迈,走进了内寝,看着床上的人,眉头紧皱。
苏玉婉抬眸迎上萧楚涵的目光,多日的委屈积攒在心中迸发,眼泪簌簌地往下落,唤道:“二哥。”
萧楚涵走了过去,在床边坐下,愧疚道:“对不起。”
“这与二哥无关,是我自己的命。我知道二哥也有自己的难处,怎会怪二哥呢。二哥放心,我无事,只是忽然想念二哥了,才会落泪。”苏玉婉赶紧擦了擦眼泪,怕萧楚涵担心,赶紧笑着改口道。
萧楚涵捋了捋苏玉婉的头发,承诺道:“二哥回来了,便不会再让人欺负你。”
“经此一遭,你应当知道南平侯府都是些什么人了。”他沉声道。
苏玉婉目光从萧楚涵身上挪开,看向床上的幔帐,眼神顿时空洞,沉默着。
“你若回去,必要再受折磨。”萧楚涵瞧出苏玉婉的逃避,主动戳破道:“二哥不会再让你回南平侯府。”
他的妹妹绝不能留在那个地方被磋磨一生。
于此,他攥紧双手,眼眸冷厉。
苏玉婉听出萧楚涵言下之意,不禁睁大了眼睛:“二哥是说……”
“和离。”萧楚涵眸色坚定,缓缓吐出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