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宁清摇了摇头,严肃道:“可问到了?”
“问到了,秦婆子那弟弟的是这酒楼的帮工,不过已经告假多日,还未回来。”紫烟回道。
苏宁清点了点头,吩咐道:“那便派人继续盯着。”
说完,她步履轻快,离开了酒楼,上了来时乘的马车,扬长而去。
翌日。
艳阳高照,天气晴朗,云卷云舒,苏府花园的花竞相开放。园中有座八角红漆凉亭,隐隐约约露出一个宽厚肥胖的身影,与周围的美景格格不入。
苏宁清坐在凉亭内,遥望着紫烟走时的路。
为了赛马节让苏府体面风光,祖母特意命人给各房小姐、公子量身定制了新衣,紫烟去库房取新衣已过去一个时辰。
路程不远,怎的还没回来,莫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她眉头微皱,起身去寻。
苏府库房。
“到底伺候的是乡下的没见过世面的小姐,一件新衣裳小心成那样,丢死人了!”
紫云带着几个丫鬟一同来取衣服,每个人手上都捧着一件,唯见紫烟捧着一件衣裙,像捧着贡品一般小心谨慎地往前走着。
她们不禁嘲讽道。
紫云使了使眼色,其他丫鬟抬着头快步走到紫烟面前,狠狠地撞了紫烟。
紫烟一个踉跄,手上的裙子滑落,落在昨夜刚下过雨潮湿的地上,她赶紧蹲下捡了起来,裙边已经污了。
“你们干什么?”她抬头,看着方才撞她的人,又气又委屈。
几个丫头故意露出一副好脸色,学着紫烟的委屈模样,“紫烟姐姐,我们不是故意的,是姐姐方才护着衣裙,未看着路。”
紫烟不敢相信地看着这几个人的嘴脸,气急道:“方才我明明看到你们在那边走,这路这么宽,若不是你们有意靠近,怎么会撞上!”
那几个丫头也不装了,也气道:“紫烟,我们都说了不是故意的,你这是要找我们的茬呢,在这挑事呢!”
“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紫烟刚要反驳理论,另一个人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
来人是老夫人房中的向嬷嬷。
她扫了一眼争吵的几人,问道:“怎么回事?”
“紫烟姐姐弄污了六姑娘的衣裙,怕被六姑娘责罚,想要赖在我们头上。”几个丫头低下头,委屈巴巴道。
紫烟回怼道:“我没有!是她们故意撞的我,弄脏了小姐的衣裙!”
向嬷嬷冷眼看向紫烟,训斥道:“这可是赛马节上六姑娘要穿的衣裳,竟被你糟蹋成这样,还不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