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纪老先生吃的这顿饭,也不算一无所获,至少知道那幅画虽然不知去向,但肯定是被保存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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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随同谢建衡送一位刚刚来公司会晤的合作方出门,陡然看见谢青苏从老爷子的车里下来,脚步当时便顿住。
谢建衡亦在看见那辆车的刹那,刚要走出去,车已经开走了, 只有谢青苏赶在午休结束之前进了公司正门,老爷子连车都没下,更也没进来跟亲儿子打声招呼。
“和你爷爷出去吃的饭?”谢建衡敛着神情,冷声问。
谢青苏进门就看见他们两人,尤其li
a在后边剜着她的眼神。
“谢董最近不是很想让我回去陪老爷子吃个饭?”谢青苏淡道:“现在饭已经吃过了。”
谢青苏说话时在谢建衡身边擦身而过,脚步都没有片刻停顿,脸上是清清楚楚的冷漠,一点借口和机会都没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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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
老爷子出门还没回来,午饭只有谢康雪陪着何惠琳在家里吃。
佣人这时从外边将昨天拿出去的古筝搬进来,小心翼翼的生怕磕着碰着:“慢点,小心点……轻拿轻放啊……”
谢康雪转眼看见被搬回来的古筝,闷声没说话。
“别想了,吃饭吧。”何惠琳给她夹了菜:“你在爷爷寿宴上虽然做了不少准备,但毕竟计划没有变化快,虽然没有找到机会好好表现,但至少老爷子看到了你的诚意, 以后再弹给他听也一样。”
“要我说啊,不管怎么样, 老爷子起码没有当众拂了你和莫柯寒的面子,订婚这件事他也算是默认了, 这就是好事。”何惠琳一边宽慰她,一边给佣人使眼色,叫她们搬东西的时候离远些,别让谢康雪看着心里不舒服。
本来谢康雪是打算在谢章寿宴上弹上几曲让老爷子开心,结果后来老爷子的注意力全被谢青苏吸引了过去,别人送的什么贺礼都再入不了他的眼。
老爷子又一直跟宾客说话,连宴会厅里本来安排好的一些助兴节目都取消了,免得太吵闹,所以谢康雪准备好的节目也被迫取消。
这古筝特意买回来练了这么久,搬到酒店,现在又搬回来,看着的确是有些恼人。
“柯寒昨晚在家里睡的怎么样?”何惠琳笑着转移了话题。
昨晚莫柯寒是在谢家住的,也是他第一次住在谢家,哪怕是当初他还属于谢青苏的时候,也没有回来住过,昨晚的确是头一回。
不过他是在谢章的书房里陪老爷子喝了半宿的茶,不知道跟老爷子谈的怎么样,但早上谢康雪醒来的时候莫柯寒就已经走了,说是公司有事,晚上下班会回来。
老爷子今天出门前,也始终神情平平常常的看不出昨晚他们都聊过什么。
“挺好的,但爷爷让他住在客房是不是有点刻意把他当外人了?”谢康雪捏着筷子, 说的仿佛不经意。
何惠琳皱眉:“你爷爷能同意他来家里住下,已经是给了余地,慢慢来,好歹也是叫了二十几年的爷爷,不会对你真的那么无情,多哄一哄,多顺着他,等他最近这个看你们不顺眼的劲儿过去了,也就好了。”
“可爷爷让我和柯寒结婚之后就去西山别墅,以后我再想回家,也没那么容易,哪还有顺着他老人家哄着他老人家的机会?”谢康雪的委屈像是忍了很久,终究还是有些忍不住,眼眶泛红的说:“如果爷爷实在看不惯我,也就算了,但我最不舍得的是您,妈,我不想跟您和爸分开,谢家这么大,怎么就不能给我和柯寒结婚后一个容身之处?就连现在,也只是给他一个客房就打发了,是因为我不配做谢家的人,所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