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建衡走下车,面色极难看的盯向走回来的谢青苏:“刚才那男的是谁?在公司门前跟个陌生男人聊这么久,还接了人手里的东西?这盒子里是什么?”
他身后,一位年纪同样大概也差不多五十多岁的男人下了车,一身休闲装,看起来相对更为沉稳。
另一侧车门旁,谢康雪也推开车门下车,有些不知所措的往谢建衡身旁走近了些,再转眼看向另一位,小声说:“干爹,我只是提议来公司接姐姐一起去吃个午饭,没想到姐姐这边好像不太方便……”
谢康雪叫干爹,那位就是赫军生了。
赫军生听见谢康雪这么一句,没说话,没表态,目光在谢青苏面上浅浅打量。
谢青苏仿佛没听见谢康雪那没头没尾的话,眼皮懒懒的一抬,没什么温度的看了眼谢建衡,语调冷冷慢慢:“蛋糕,谢董想吃?”
蛋糕?
一个年轻男人赶在中午时间来公司给谢青苏送蛋糕,她居然还接了,这说明什么?
谢建衡向来没给过她什么好脸色,此刻更像是被拖累了似的拧眉怒道:“谢家现在的名声被搞的乌烟瘴气,多少媒体想方设法的偷.拍你跟拍你,恨不得每天添油加醋编个几十条故事来赚人眼球,尤其你才刚离婚几天,在公司门口光明正大跟个男人拉拉扯扯送东西,你有没有一点身为谢家千金的自觉?非要闹出些难看的新闻让全家跟你一起丢人现眼?”
“东西扔了,我警告过你,老爷子寿宴之前少出门,少在外面惹事。”谢建衡伸手就要夺走她手中的蛋糕盒。
他刚伸手过去,谢青苏只冷睇了她一眼,还未有所动作,忽然一只瘦长有力的手掌从旁边过来,将谢青苏和她手中的那盒蛋糕向后轻轻一挡。
谢建衡陡然看见从公司正门走出来的赫秋明,再又看见他将谢青苏又不着痕迹的向后挡开了一寸。
“秋明?你干什么?”谢建衡强忍下火气。
赫军生看见自己儿子居然都出来了,不动声色的又向被他挡在身后的谢青苏打量了一眼。
“秋明哥?”谢康雪微带着惊诧的声音不大,但清晰。
赫秋明仿佛没听见,说道:“从谢大小姐离婚风波至今,大部分时间都兢兢业业放在工作上。左氏集团近几日更因为她的策划书而难得露出点合作意向的苗头,究竟能不能拿得下市厅这次的项目,您必然清楚,更清楚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说她如今掌握着谢氏未来几年内的利益交点都不为过,她甚至忙到中午只能下楼去便利店随随便便买个速热盒饭,根本没时间像您所说的在外面胡乱走动,您看不出来?”
“谁关心她买什么饭?我是说她在公司楼下跟一个陌生男人……”
“无论那是谁,两人既没肢体接触,又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媒体怎么拍都属于正常人的社交范畴。而且,正如您所说,她已经离婚了。”
谢康雪望着赫秋明的眼神有些复杂,小声说:“爸,秋明哥都这么说了,您就别气了,我看秋明哥最近跟姐姐经常在一起工作,但毕竟大家也是最近在公司才熟悉,互相都不是很了解……至于刚才那个男的是谁,也许秋明哥也不知道呢……”
赫秋明闻言,看了谢康雪一眼。
那一眼平平静静,却让谢康雪心口莫名的一慌,她眼神忽然偏到了赫军生身上:“干爹,爸平时最听您的劝,让他别气了,咱们吃饭去吧,都快十二点半了。”
赫军生依旧是看了看他儿子,脸上要笑不笑的,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