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不等对面的包应赢出言反驳,就继续道:“当然,太后娘娘清查史毕,为包堡主一家洗刷罪名本是应该,故此算不得赏赐。
只要包堡主愿意回到我大荣,太后娘娘会册封包堡主为侯爵。
爵位世袭罔替,不必降等袭爵。
有了这个侯爵,包堡主的后代就可以永保富贵了。
就是册封异姓王,不出几代爵位也会降的和平民无差,可比不上这世袭罔替的侯爵。”
大荣对爵位一向吝啬,非开疆扩土,或有功于万民的功劳,不可册封侯爵。
无双要来的这个世袭罔替的侯爵,对包应赢的诱惑力不可为不大。
包应赢自然是心动无比的,但是同时他也知道,平白无故给了这么大的好处,肯定要让他办事。
只看又是把心腹重臣送来给他报仇,又是世袭罔替侯爵,就知道这事,不是好办的。
包应赢犹豫了好半晌,不敢彻底否决,只托词道:“承蒙太后娘娘抬爱,包某感激不尽。
可惜包某一介草民,一身本事都在经商上,又自由散漫惯了,受不得拘束,当不了官,怕是要辜负太后娘娘的好意了。
当然,太后娘娘把史毕送来,包某也是感激不尽,若有什么用得到包某的地方,包某愿意力所能及之处,尽力配合。”
当然什么样算是力所能及,就是包应赢自己说了算了。
对包应赢的推拒,无双也并不着急,她给自己和包应赢倒了一杯茶,慢条斯理的开口。
“自由自在,不受管束?包大人是欺我不知道你包家堡如今面对的困境吗?”
包应赢眼睛微微睁了睁,面色却没什么变化的道:“包家堡面临困境?怎么包某自己竟不知道呢。”
无双轻笑了一声:“包堡主经商手段了得,能在我大荣和多喆,野真,以及西域众小国之间往来流通各国货品。
这生意乃是暴利,包堡主能做得,别的商人未必就做不得。
而包堡主之所以一直能横跨这么多国家做这独门生意,是因为包堡主每年都要大量的向多喆,野真,还有我大荣进献钱财。
我猜,包堡主每年赚取的钱财,至少六七成都要进献出去。”
包应赢微微抿了下唇,心下有点肉疼的想,六七成哪够。
每年至少八成利润都要进献给三大国,才能换取经商之路通行无阻,不被三国的官府为难。
无双继续道:“就算如此,多喆和野真也还是觉得不够。
频频以各种借口,向包家堡借取钱财,以为包家堡有取不尽的钱财。
可他们却不知道,人人都说包家堡家财巨富,怕是三国的国库加在一起也没有包堡主的私库丰厚。
却不知包堡主辛苦经商,赚取的钱财又要上供保商路畅通,又要豢养私军自保。
怕是随便一个国家的大富商,家中钱财也不比包堡主少。”
无双这话可说进了包应赢的心坎里。
包应赢强忍着一起吐苦水的冲动,却忍不住暗暗点了点头。
就是,什么天下第一巨商,他不过是一个为了自保在夹缝生存的可怜商人罢了。
无双看着包应赢终于有了变化的面色,继续道:“本官来之前,得到最新消息。
多喆的三皇子,正要强娶包堡主的三女儿为侧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