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刻,非常痛恨自己的狗腿不给力。
扈轻给他煮了肉丸子,放在嘴边:“不定什么时候回来,别等我。”
昨晚她仔细回想了打铁时那种入迷的状态,很肯定不同于以往她痴迷于工作的感觉,那种感觉,怎么说呢,好似自己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一点上,又好似自己消失了一样,说不清楚。
她甚至做了一个打铁的梦,黑漆漆的空间里一团火一团铁,她挥着手臂抡啊抡...
第二天起来,神清气爽,浑身上下一点酸痛都没有。
这不科学。
扈轻想把这件事搞清楚。
按按狗头:“不要和我闹情绪,妈妈是在努力养家,养你和你姐。”
铁生见到她来,笑出两排大白牙,精气神看着倒是比昨天好些。
扈轻忍不住道:“铁生,你师傅走了你得把铺子撑起来,等你师傅回来让他看到你的本事。”
铁生没有这个雄心壮志,以前师傅在全听师傅的,现在师傅不在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喘气。
扈轻问他:“你修炼吗?”
铁生说:“我是杂灵根,师傅说我力气大心思简单,就适合打铁。”
扈轻心道,我觉得也是。
又问:“你修为几层了?”
铁生:“炼气二层。”
啊,跟我家暖一个水平。
突然老母亲好自豪。
她说:“那你修炼去吧,我能用你这里的材料都试试吗?”
铁生:“行,你尽管试,我就在后头修炼。有人来我能听见。”
说完给她介绍铺子里的各种原材料,扈轻只觉这孩子心大到没有心,幸好不是自己的儿子。深深同情老师傅。
“诶,这炉子里的火不会熄灭吗?”
铁生道:“这是一脉地火,我师傅说,正经的修士炼器是看不上这样的地火的,也就只能在这个地界糊弄着打点小东西混口饭吃。”
扈轻咂舌,修士看不上的地火都能把铁块迅速烧红,那么修士用的火该是多厉害?
铁生到后面去修炼,扈轻挑了块很大的红铜烧红了当当当敲打起来,她不断调整站姿,双脚的前后、角度,腰腹手臂的发力,试图找到一个最舒服的姿势。
渐渐周围一切暗下,她的意识沉浸,只看得到身边火,手下的铜,火的热量在她身边跳跃,照耀得她的发丝暗红发亮,反复锤炼的铜块倒映成她眼底的金光。
无数次的抡起,无数次的落下。
咔嚓,一声轻响令扈轻惊醒。
她才发现,手下的铜块已经变成拳头大的浅金色一团,而锤炼铜块的铁锤——竟然裂了!
扈轻愕然。
她稍微一思考,果断将铁锤放进炉火中烧,目光搜寻到另一柄铁锤,转身发现炉中铁锤竟然还没烧红。若有所思。低头看眼手中铁锤,分量与那一柄差不多,成色...她不懂。
等了大约半个小时,那柄裂了一丝缝的铁锤才被烧红。
她看了眼铁钳,没有变化,知道这铁钳不是她以为的普通铁钳,材料肯定不是凡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