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真是个大好人!
星浓用手指梳了梳自己的头发,很好,长度合适!
楚天阔皱眉,岂有将发丝随意扔掉的道理?就算剪下来也是要好好保存的。
但见她这不在意的样子,指不定转头就丢了,他拿着走回了堂上。
任子麟:“……”
沈明珠心中越发觉得诡异。
但她看了一眼星浓,那黑瘦的样子,干巴巴的身材……
摇了摇头,除非那师爷眼瞎了!
她看了星浓一眼,那一头不长不短的头发,就像告诉她那惩罚不痛不痒的,她心里憋屈极了!
这新来的县令大人和师爷是不是太善良了?一点官威都没有。
楚天阔将头发和剪刀放在案桌上:“大人剪完了。”
任子麟点了点头,然后低头看了一眼那一撮头发,好不容易才强迫自己移开视线,落在状纸上,“状纸上写沈姑娘还偷了迎春楼一位客人的荷包,里面有金珠,银裸子?”
李氏闻言来精神了,她挺直腰间:“回大人,....”
星浓可不想将时间浪费在听李氏废话身上,她福了一福抢先:“回大人!金珠一事,你也知晓。”
任子麟点了点头:“没错,这是个误会。”
李氏:“......”
沈明珠:“......”
两人一脸愕然的来回看着任子麟和星浓。
那野种果真和县令大人认识?
任子麟解释道:“我正好亲眼看见沈姑娘将金珠还给失主。”
沈明珠看向丫鬟,眼底愤怒:怎么回事?
那丫鬟心中也是震惊,她明明问清楚迎宾楼的掌柜的,这才过了一天,就还了,可是还了金珠,那银裸子呢!
她都买东西了,不可能又银子还吧!
她马上道:“大人,她不仅仅是偷了金珠,还偷了银子!我亲眼看见她拿着偷来的银裸子买了许多东西!”
李氏也反应过来了,附和道:“大人,沈星浓这个野种,她们一家都是破落户,全村最穷!她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多银子买那么多好东西?所以,她一定是偷了迎宾楼客人的荷包!大人,这死野种嘴硬着呢!你让衙差打她板子,她才会松口的。”
“肃静!”任子麟一拍惊堂木。
这妇人左一句野种,又一句野种,听着就让人不舒服。
沈明珠是什么人,一看任子麟的表情就知道李氏说话太粗鄙,惹县令大人不快了。
她担心会影响道自己的形象,马上柔声劝道:“祖母,你不要这样说星浓表姐,虽然表姐家里穷,但是她不是这样的人,不会偷东西的。”
李氏一脸不屑,像看一坨屎一样看着星浓:“像她这样穷疯了,又没有爹娘教养的野种,什么事做不出?有娘生,没爷教!她知道礼义廉耻是什........”
“啪!”惊堂木发出一声巨响,整个堂上的人心头一跳。
李氏心脏都差点跳出来,她吓得嘴巴大张,后面的话自动消音了!
沈明珠也是吓了一跳,她下意识的捂住了胸口,诧异的看了楚天阔一眼。
星浓也看了楚天阔一眼。
楚天阔若无其事的收回手,淡淡的提醒道:“大人,在公堂尽说污秽之言,是否要掌嘴?”
任子麟看向李氏警告道:“注意用词,再犯掌嘴!”
李氏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一脸惊恐,不明所以,她说的明明是实话。
任子麟没再理她,看向星浓,“沈姑娘银子是怎么回事?”
“回大人,银子是我赚的,不便透露怎么赚。既然她们说我偷的,偷谁的,偷了多少她们有证据吗?有失主吗?”
不便透露?赚银子有什么不便透露?定然是来历不明的银子才不便透露,沈明珠看了丫鬟一眼。
丫鬟马上会意,她大声道:“回大人,这件事找迎宾楼的掌柜来问问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