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姑娘瞎了眼也不能嫁给他们,太遭罪,”慕耀没留情面,“他们仨,还有的打磨。”
明明都二十岁,却还跟没长大的孩子,只管着自个儿和眼前。
这样的人若是成家,妻儿老小都很累。
“除了被骗,他们还干了什么?”苏黛仔细算了笔账,却发现钱数根本对不上,“五十两银子没这么快花完吧?”
“男人能做的无非就那几件事,”慕耀不自在的轻咳一声,言词含糊,“算了,不提这些糟心事,我先带他们回村,顺便打听下老宅那边的情况。”
说完,匆匆离开。
好像有人在追似的。
“南崽,”苏黛捏一下儿子白嫩的小脸蛋,“你知道是哪几件事吗?”
“知道,”南崽掰着手指细数,“喝酒、听曲、睡姑娘……”
还没说完,就被苏黛捂住嘴。
她咬着牙吐出两个字,“该死!”
南崽这么小的孩子从哪听到的这些肮脏事?
还有慕耀那狗男人!
这么了解,是不是经验很丰富?
仓惶驾车的慕耀并不知道已经被好大儿出卖,却莫名打了一个喷嚏,“奇怪,谁在说我坏话?”
“慕家吧,”李念说出自己的推测,“自从耀哥分出来后,他们就没遇到一件好事,指不定把这些全归在你头上了。”
“有可能,”慕耀若有所思,“他们可从来都不会在自己身上找原因。”
老宅这边确实没个消停。
一出又一出风波搞得老两口心力交瘁,却不得不收拾烂摊子。
然而,偏心太过,慕家已经不复往日的平和。
这两天,小周氏一直躲在房间哭,没吃饭也没干活。
她怀里是刚刚六岁的慕知礼。
“娘,”小孩怯怯地声音响起,“你别伤心,我长大会赚好好好多钱给你。”
凶神恶煞之人突然闯入家门,大人都受到惊吓,更何况是小孩子。
慕知礼忍着害怕安慰母亲。
小周氏听后,眼泪流的更凶,边哭边哽咽,“赚再多钱有什么用,白白给别人做嫁衣。”
往常还以为公婆让各房存私房钱是好事,现在才知道,人家只是让帮忙保管而已。
自己累死累活赚的钱,哪怕装进口袋,公婆想拿随时都能拿。
慕业看着妻子哭的不能自己,心里也很难受,抿抿嘴,他没什么底气的劝解,“不会的,这次只是特殊情况,爹娘他们不会一直不讲理。”
“这话你自己信吗?”小周氏控诉,“当初南锦刚满月,就被爹娘抱走,凭啥啊?那是我怀胎十月拼死生下的孩子,他们就是喜欢抢东西!”
听到这话,慕业眼睛也开始酸涩,“无论如何,咱们都是南锦的爹娘,无论养没养在跟前。”
“你在糊弄鬼吗?”小周氏悲愤抬头,“那丫头待爷爷奶奶甚至大房都比我们这做爹娘的亲近,早就跟咱们离心!”
“还没分家,不能计较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