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狼当然知道东方铭不会明着下令,这大概是那花奴伍拾玖自己揣摩上意,自以为收拾雪狼,打“竹斋”的脸,下公子聿的面子,如今被“透骨钉”洞穿膝盖,他那条腿不废也会残,这下花奴陆拾可不战而进位了。
“柳先生可知道公子与东方护法的赌约?”
“雪小子,好奇心不要那么重。”
雪狼轻笑着低下头,把腰间一个小葫芦摘下来,那小葫芦只有手掌大小,捏在手里精致小巧,盖子一掀开,一股酒香散开,带着淡淡的梨花香。
“梨花酒?!”柳先生笑眯了眼。
“春日花开品种繁杂,桃花开罢便是梨花,梨花过后还有海棠花,若柳先生答疑解惑,我可以请你花酒。”
柳先生抽抽嘴角看着雪狼,“花酒?!你能换个词吗?”
“……”
五月,“荼蘼宫”迎来了花奴排名赛。
经过五日角逐,雪狼不出意外地夺得第一名。
首护法东方铭面色难看,意外地公子聿似乎也不见明显的喜色。
当日夜里,公子聿把一颗鲜红色的丹药递到雪狼面前。
雪狼缓缓地拿起药丸,看成色,闻气味,这绝对不是一颗补药。
“不敢吃?”公子聿沉声道。
身为死士,她当然逃不了被药物控制的命运,原来,带她入“竹斋”,授她功夫,她与旁人也并无不同。
“此药名为‘圆月丹’,月圆之夜,自会有人将此药送到你手。”
雪狼把药丸放进嘴里,拿起他桌上的“醉竹酿”,狠狠地饮了一口。
“此丹不宜与酒一起服。”
一股疼痛在雪狼腹中散开,不早说。
走近竹楼,柳先生正斜靠在台阶上喝酒,翘着一只腿,嘴里哼哼唧唧地吟着小曲。
雪狼走过去,在柳先生脚下的台阶上坐下来,望着雪狼略有些白的脸色,闻着他极敏感的“醉竹酿”的酒香,柳先生问,“今日月圆,你家公子让你吃‘圆月丹’了?”
雪狼点头。
“用酒送服的?”
雪狼再点头。
柳先生幸灾乐祸地冷声一声,“那以后,你可有得苦头吃啰……”
“我吃苦头,对你有什么好处,阴阳怪气的。”
“雾里看花,迷人眼,我是好心提醒你,小心你家主子,年纪轻轻,狠如虎,狡如狐,莫怪有天他把你卖了,你还帮着数钱呢。”
“你这老头,又不会武功,成天在山庄里瞎晃悠,莫怪哪天被人蒙了脸,揍成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