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荼蘼宫”声名强盛,这一次的失误,在宫内也引起了很大的轰动,让处于实权决策人首护法东方铭的地位有了不小的动荡,也让这位一直处于背后的“荼蘼宫”宫主公子聿,走到了人前。
花使之下就是花伺,是在“荼蘼宫”排名第九到第十八的杀手,他们没有名字,佩戴着属于自己排名的木牌,并分别统领着佩戴绣有自己排名襟带的花奴,花奴执行任务时,三人一组,会有相应的花伺跟着,确保任务不出错漏。
花奴们为了争夺排名从来都是无所不用其极,但花奴向花伺的晋位就有比较严格的规矩,只能赢过了排名第十九的花奴,才有资格向最末位的花伺发出挑战,花伺之间的晋位更是只能一步一位,赢过比自己前一位的花伺,才能可取而代之。
“给我的?”雪狼问,望着那透着盈盈光泽的玉牌,知道价值不菲,迟疑了一下,伸手接过。
“这是花使玉牌,现在给你也未必是好事,这样直接给你,在花宫里绝无仅有,从无先例。”
那时的雪狼并不知道,接受花使玉牌,其实,并不比在“荼蘼宫”从低做起,由零开始更容易。
而公子聿的处境也未见得有多好,甚至更加艰难,公子聿是因为首护法东方铭的失误才有机会拿回宫主权利,东方铭在“荼蘼宫”经营已久,代掌宫主权利,人脉、心腹都是亲自培植,权利这种的东西,若是从不曾拥有,或许还没有那么执着,一旦拥有,便不会轻易放手。
“谢公子!”雪狼拱手,“公子在车里安心休息,我坐到外面去。”她实在不习惯与陌生男子同乘,不等公子聿回应,她便撩开车帘,坐到帘外的车辕上。
北堂铷瞥见雪狼手里的玉牌,目光回到她脸上,“公子给你的。”
“嗯。”雪狼点头。
“不想成为众矢之的,就小心藏好。”北堂铷面无表情地道。
“这玉牌有何深意?”
“‘荼蘼宫’的花使玉牌,是身份的象征,在花宫里,仅次于花宫护法,在‘荼蘼宫’里,从来强者为尊,若你起点太高,没有匹配的实力,你说,这花使玉牌,你拿得稳吗?”
见雪狼不说话,北堂铷继续道:“你也不用悲观,你与新进的花奴一起进宫,若你连他们都比不过,那我与公子的眼光岂不是太差?!”
临近晌午,上山的车道已经走到尽头,三人下了车,在路边用了些干粮,开始徒步上山。
春日的日头,穿过浓密的树叶,星星点点地落在身上,照得原本茫然的心境多了些光亮,象是寻常出门踏青,雪狼脚下的步子也多了一分轻快。
越往山顶,水气越来越重,周遭也越来越冷,道路变得更窄,穿过长长的石栈道,终于来到一座高耸的石门前,石门上挂着一块巨大的石匾,上面刻着三个大字:“荼蘼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