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见连连点头,对他比出一个ok的手势。
他试探性地:“陆总,时候不早了,用不用我送你回家。”
陆翊钧云淡风轻道:“不用,今日已经跟家里人说了住公寓,明早还有一个会,你早点回去吧!顺便把事儿办了。”
蒋见慢慢仰头道:“哦……,陆总最近会议也是越来越多,那我就先告辞了。”
有着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蒋见很清楚陆翊钧已然是对这个来路不明的女孩有一点动心。
公孙洛苡适应力超凡,熬夜追剧几乎成为了她这一月闲暇时光里感觉最新鲜的事。凌晨三点,洛苡还在一边吃吃喝喝地看着电视,客厅也被她折腾得一片狼藉。
此时天宫中,纱幔上的琉璃之铃再次响起;洛苡化作一股雪白之光消失,一男子颤颤巍巍朝缘见走来。
男子不似从前所来之人,怀中抱着一件淡蓝色的罗裙,眼中有光,面露喜色;丝毫没有悲伤的神色。
“客官里面请,欢迎来到缘见酒管。”公孙洛苡轻车熟路地招呼道。
这男子眉头紧锁地环顾着四周,疑惑地问道:“这是什么地方……,我不是死了吗?地府为何与书中所述相差甚远。”
公孙洛苡专业素养水平极高,依旧露出那尴尬不失礼貌的职业假笑说道:“我们这儿是缘见酒馆,帮助过往之人释放情绪;回味美好的地方。”
公孙洛苡将一杯桂花酿递出,将铭记滴入杯中;男子情不自禁回忆过往点滴幸福;为心爱之人牺牲也至死不悔。
人间卯时,蒋见便已在楼下等候陆翊钧。
陆翊钧睡眼惺忪地爬了起来,客厅里一片狼藉;电视也未关。事出反常,于是推开卧室门寻找公孙洛苡,竟然空无一人。
陆翊钧莫名的慌张不安,他把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都寻找了一遍。他呆若木鸡地瘫坐在沙发上,拨通了秘书的电话。
声音低沉地说道:“会议取消。”
挂断电话,他眼神涣散地望着天花板。难道她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走了?连道别都不愿意吗?
灵光一闪,他想起自己肩膀上的红色印记。立刻扒拉开自己肩膀的衣服,她要的东西还在;她一定会回来的。
时间慢慢流逝,陆翊钧更加坐立不安;难道说洛苡是遇到什么危险了?他突然害怕起来,害怕再也见不得她。
一束白光耀眼,陆翊钧连忙捂住眼睛。
公孙洛苡惊讶道:“诶,你怎么还在啊~”
“你跑哪儿去了,外面很危险知不知道。”陆翊钧气愤填膺地说道。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地,这个世界对她而言充满了无数的未知;她一个女孩子乱跑有多么的危险。
“我能有什么危险,区区凡人能奈我何。”公孙洛苡不以为然地说道。
陆翊钧轻声细语说:“下次,去哪儿能不能告诉我一声。”
公孙洛苡瘫软地坐在沙发上,语气软软地回应道:“我去缘见了,困死了。”
陆翊钧默默坐在她身旁说道:“那你去休息一会儿,下午跟我去上班。”
猛地一下感觉自己肩膀沉了不少,他侧头一看;公孙洛苡靠着自己就睡着了。
陆翊钧紧绷的脸,突然暗暗自喜起来;总忍不住偷偷看她,这一刻仿佛一切都已经静止。安静的只剩下他心跳加速的声音,他拿出手机自拍了一张照片保存,想要永久留存这一刻的心动。
两个小时过去,陆翊钧肩膀由酸变麻到后来没有知觉;他轻轻挪动了一下屁股,公孙洛苡就醒了。
午饭后,到了公司;陆翊钧的胳膊都还不能抬起来。
他一直将公孙洛苡领在身边,公司员工都大惊失色;感慨陆总是不是铁树开花。
陆翊钧让洛苡陪同自己参加了上午延迟的会议,说是便于熟悉公司基本情况。洛苡虽然一句都未能理解,但是陆翊钧雷厉风行,言辞犀利的样子终于又一次见到了。
阳光洒在他的脸上,他认真严谨的模样;让他整个人都散发着光芒。与之前胆小如鼠,唠唠叨叨的性格形成鲜明的对比。
陆翊钧嘴角上扬,露出淡淡的微笑说道:“听得懂吗?”
公孙洛苡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陆翊钧看她的眼神越来越宠溺。他瞄到了洛苡呆呆看着自己的模样,于是便想给她一些回响。
“没关系,下来我跟你细细解释。陈秘书之后洛苡就接替罗秘书的工作,会议继续。”
员工纷纷对公孙洛苡投来异样的眼光,窃窃私语讨论着她是何方神圣;竟然能让这棵万年铁树奇迹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