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琉璃收回手指,心里舒服了许多。
看这家伙不爽好久,阿隆终于允许她动手了,虽然只是恐吓一下,但也让她足够满足。
“我没安德里那么好说话,今天心情一般,视情况而定我会考虑要不要拧下你的脑袋。”阿隆随意地说道。
“……”兰多夫面色惨白。
“怎么?你是不是觉得不太对?比如,你对法师塔出来的年轻法师的固有印象应该是好骗的傻子,都是些被那些学术熏坏的脑子的蠢蛋?”阿隆的语气中带上一丝笑意。
“我怎么敢……“
“别搞错了,良知和道德从来不是应该被嘲笑的东西,你求活的行为无可厚非,但你永远没有资格用你那讨好异类苟活下来的生命对别人的善良指手画脚。“
突然,阿隆的声音冷了下来。
沉重的压力从天而降压迫在兰多夫的肩头。
他的双腿差点支持不住就要直接跪下,之后大概就大小便失禁丑态百出,然后在这种滑稽的情形下将自己的脑袋摘下来献给阿隆以平息他的不快。
不过,阿隆自觉善良,这种压迫转瞬即逝。
“现在,稍微懂一点做人的道理了吗?“他缓缓说道。
“知,知道了……“兰多夫声音颤抖。
他依旧背对着阿隆,阿隆看不到他的表情,也不想看到他的脸。
“那么回答我的问题,鲁托被寄生了吗?“他问道。
考虑到安德里的心情,他没有在刚刚直接发问。
鲁托在这个小镇生活了三年,作为一个外来者,并且是实力不错的法师,那些东西愿意把鲁托留到现在的可能性不大。
但是鲁托又确实寄出了信件,找来了安德里。
如果鲁托被寄生了,那么他体内的东西应该不会愿意平添事端。
阿隆和鲁托仅见过短短一面,在感知手段被那些味道干扰的情况下实在无法确定他是否有被寄生。
那么只能来问问这个看上去对镇上的事情似乎很懂的家伙了。
“鲁托,那个掘金法师说他发现了秘托祭坛的端倪,那些东西似乎很关注那个祭坛,所以一直留着他。“兰多夫立刻说道。
听到这,旁听的星琉璃松了口气。
“但是镇长的行动规则在近些日子发生了一些变化,更加激进,更加没有耐心。鲁托三年了没有拿出什么成果,或许镇长已经不耐烦了。“兰多夫接着道。
“这不是跟没说一样吗?“星琉璃道,”还是不知道他是否还好啊!“
“我也,没办法。大人这么一问,我就这么一说。“兰多夫有些苦涩地说道。
“行吧。“阿隆耸耸肩,也没太刁难他。
和星琉璃使了个眼色,阿隆伸手捞起脚边因为刚刚星琉璃松懈没看住而开始乱跑的月墓,他迈步离开了裁判所。
星琉璃迈着小碎步跟上,走前恶狠狠地瞪了兰多夫一眼。
看着这一行恐怖的人离去,兰多夫叹了口气。
迈开尚在发软的双腿,他颤颤巍巍地挪到书桌边,然后将自己沉重的身体放到椅子上。
“唉,感觉好日子要到头了啊。“兰多夫望着天花板,口中喃喃自语。
良知,他也未尝没有。
只不过,大多数人的良知,真的帮不了他们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