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每次观想时都能入定的自己,恰恰是人群中最不正常的那个啊!
原来菜的不是我,是大家啊!
李晏心中没来由的生出来一股自豪感。
不过自豪归自豪,修行的问题还是要解决的,冥思苦想,还真让他给找到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既然相近的参属,可以让人方便入定。
那假如他反其道而行,找个和鲤相没那么近的属相,是不是就可以缓解这种症状?
……
在老道的视野里,不知为何,少年突然站起身,走向一旁的蛇相。
随便拎起个脸上写满疑惑的道童,李晏堂而皇之霸占了他的蒲团。
被冷冷的目光扫过,道童敢怒不敢言,被迫交换了座次。
居然还有这种解决办法?
隐约察觉到李晏的想法,老道惊得险些捻断自己的须髯。
丝毫不在意那名道童委屈的目光,老道如今只想知道李晏是否能够入道。
……
死死盯着眼前这道由道篆、符箓勾勒而成的螣蛇形轮廓。
李晏将心神魂灵渐渐放空。
一息!二息!三息!四息!五息!
接连过了十几息,李晏才感受出螣蛇相的零星韵意。
只是这份道韵好似雾里看花,始终有层薄薄的壁障,挡在他和蛇相之间。
先前那种神而明之的意境再没有出现,模拟器上的道化度也没有再上升。
果然他猜得不错,尽管同归鳞属,但是螣蛇相的观想明显比鲤相艰难了不少。
有戏!
……
三个月后,竹木剑上青蒙的剑气闪过,蒲团上正在化作非物的身影戛然而止,随即被虚空燃起的无温焰火烧为灰烬。
讲功堂中,像这样空出的蒲团已经不下数十只。
“这个月第十二个了……”
老道嘴里咕哝了一声,抬起手收回不染丝血的剑器。
余光却不经意瞥过蛇相前盘坐的一名少年。
少年闭阖双目一动也不动,冠巾上也已经积了薄薄一层灰尘。
就在老道的目光从他身上移开,李晏蓦地睁开了紧闭的双眼,登时仿佛有一道微光自诡谲的静室之中升起。
李晏从入定的状态中走出,明明已经三日没有进食,却丝毫感受不到腹中的饥饿。
同时,感知中也多出许多不可名状的东西,都是过去不曾有过的体会。
这就是经义上记载的源气?
李晏正要抬起手,耳边却传来老道的呼唤。
“你入道了?”
语气里尤且带着些许不敢置信。
李晏活动着周身气血,缓缓从蒲团上站起,当着许多还没入定的道童面走到老道跟前,深深作一揖道。
“弟子李晏拜见都讲。”
溯明胎光,大道有望,方可称弟子,这也是巽风观的规矩。
历时三月又四日,李晏终成为这一批弟子中第一个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