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阳点点头算是认下。
那道人道:“我不过是见那乡人太过吝啬,出手惩戒一番罢了,道友何至于此。”
玄阳对道人说道:“道友,那梨子本属于乡人,他若予你是情分,若是不予你是本分。道友之举看似游戏人间,但是,却会结下无穷因果啊!”
那道人脸色一变,问道:“道友,我只是戏耍他一番,何来因果之说。”
玄阳道:“道友的戏耍之举,虽是举手而为,无足轻重。但是,对于那乡人来说却是遭逢大难,若是他孩子交不上束脩,从而退学,道友是否耽误了其前程。若是那孩子未来有一番大成就,道友这因果如何还;若是这孩子并无成就,是否会记恨道友一生。”
玄阳一席话说得那道人哑口无言。
玄阳又接着问道:“道友游戏人间,可是感悟万丈红尘,以求突破。”
道人点点头,叹了口气道:“以我心量天心,却是犹坠魔道啊!”
玄阳却是摇摇头道:“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道友,对你来说此时不过是一件小事,甚至过些时日都不会记得,但是,道友的小事,却是关乎他乡人的一生啊!若非大虞朝国泰民安,百姓富足,今日之小事或可酿成明日之祸事。道友试想,若是百姓困苦,那乡人的一车梨子关乎一家老小生计,道友今日之举,却是相当于杀了那一家老小啊!”
那道人虽然面色难堪,确是对玄阳说得话相当的认同。是啊!这些年来自己走遍南北,行遍东西。但是,积累的功德寥寥无几。想到此处,那道人就向玄阳行礼致谢,作揖行礼后这才发觉自己不知何时能动了。
道人虽然游戏人间,倒也并非是恶人。
于是,玄阳便把道人请进客栈,重新上了一桌酒菜,二人闲谈。
这道人可是玄阳前世今生碰到的第一个真正的修行之人,虽然修为在玄阳看来并不高,但是,玄阳还是颇感兴趣。
酒过三旬,玄阳问道:“道友,出自茅山大派。”
那道人苦着脸道:“茅山哪里是什么大派。”
玄阳道:“不瞒道友,我这一门一脉单传,少于世间行走,故而对修行界之事颇为好奇,不知现在修行界有哪些大派。”
道人道:“道友是隐修。”玄阳点点头算是默认。
道人喝了杯酒接着说道:“自五百年前天地大劫,我正道各派高人在蜀山派的带领下飞升而去。这数百年来,没有正道高人镇压,魔道蠢蠢欲动,各门各派也是逐渐衰落,道消魔长啊!就是五百年前,纵横天下的蜀山派,也今非昔比,不复当日荣光。
如今,正道门派中以两派一寺为尊,两派是昆仑,蜀山;一寺是大悲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