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前,江南传来噩耗,靖国公秦桑落病危不治,撒手人寰。消息传至京城,陛下连着十日未朝。后,陛下为感念靖国公,将沟通南北的渠段命名为:秦桑落渠。
事情已过去三月,莫说陛下,纵然是他二人,提起秦桑落这个名字,也默契的不再往下谈。
二人直至出了朱雀门,登上同一辆马车,那等悲戚的气氛才稍稍消散,江有汜拾起刚才的话题,叹道:“陛下不高兴,最根本的原因,仍在国师啊。”
国师怎么了?汤崇俭不解。
巫月一行归来后的第一个早朝,陛下与国师携手而至,其间亲密互动不言而喻。此后,武陵王卸去监国一职,吴地三杰跨马北上,攻打北戎。而燕国公主,也在不久之后归家与镇南侯团聚。
那时候起,满朝文武皆认定,国师就是夫王,夫王便是国师。国师与陛下只差个婚礼而已。
只是后来,陛下暗中透露出国师一日不寻到下任国师的踪迹,她便一日不成婚的意思。
陛下有此信心,皆因国师卜了一卦,卦象显示,下任国师不久便至。
思及此,汤崇俭大抵有些明白,或许时间过去有点久,下任国师总无消息,陛下有点急了。
所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嘛。
汤崇俭说出这个理由,江有汜仍微微摇头,反问道:“你难道没有发现,国师近些日子不仅不朝,连养元殿也不轻易去了?”
经此提醒,汤崇俭猛地心惊,还真是这样呢。
什么原因呢?
“什么原因我不知晓,总归陛下觉得自己受了冷落,不高兴。”江有汜捋着胡子道。
恰在这时,马车经过国师府,汤崇俭喊了停。
马车刚停下,江有汜又喊了声“走。”
汤崇俭不解,江有汜道:“今儿什么日子?”
“什么日子?”
“哎呀,今儿是醉仙楼早餐免费的日子,老兄竟连这个都忘了!”
“哎呀呀。”汤崇俭一拍脑门儿,懊恼的不行,连忙催促马车跑的快些。
江有汜便打趣道:“不去国师府探探口风了?”
“反正陛下与国师的婚事已拖了两年,再多拖几天也没什么,想吃上醉仙楼的免费早餐,还是全席的可不容易,去晚了可没了!”汤崇俭前后变了张脸,惹得江有汜哈哈大笑。
如今的醉仙楼规模,已是两年前的五倍之大,已荣升为皇商的沈万九无论平时里有多忙,每逢初一十五的早上,必定来醉仙楼帮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