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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 变动

神兵的重要性越发重要,东林诸人及各党、勋贵也多有所知。

天启手握倚天剑,已有随时掀桌子,以暴力践踏朝廷旧有体系的底气;天启之外第二口神兵秀霸剑在桂王手中,文官勋贵依旧没有一口,这让彼此之间的差距无限拉大。

手中没有神兵,也就无从细致考究、推断神兵持有者的战斗力。

可也能从各处战局中推论出来,混元教的天公、地公、人公皆持神兵雷电战戟,在战阵之中无人能挡,似乎能以雷电神兵呼风唤雨御使天雷轰击官军战阵。

不管是呼唤来的大风,又或者仅能笼罩战场周围的小雨,都会对严重依赖火器的官军造成致命打击。

风雨之势就废了朝廷仰仗二三百年的火器,而贼军火器亦然犀利,甚至不在官军之下。两相对比,各地守军将无斗志,兵无战心。虽不能说遇敌即溃,但始终都是损兵折将,几乎没有胜利的奏报。

即便有捷报,也多系伪报。

收集神兵强化皇室、宗室在垄断神兵方面的优势,这是桂王眼中的大局。

择机跳出北京囚笼,返回南京再打一场北伐,这就是天启眼中的大局。

大局之下的天津保卫战、以及北京保卫战,还有今后可能发生的辽西、宁远、山海关一系列战役就越显得不关键,无足轻重。

确立根本的核心利益所在后,那许多事情也就豁然开朗,不再会被周七发动的天津会战牵扯注意力。

天津会战已成局部之战,打胜了反而没好事,甚至输了……对皇室的大局来说更有利些。

西苑军营中,天启与桂王沟通局势看法,自有许多方方面面的共识。

比如协理京营戎政的黄克瓒要保住,否则天津战事稍稍落幕、停歇,论功请赏稽考功勋时,黄克瓒很难保住命。

黄克瓒掌握京营已有两年,这两年许多京营将领下放到九边、地方,黄克瓒在全国驻军中存在不定规模不容忽视的影响力。

史继偕也要保住,叶向高也要保住……至于军营外的东林科道官、或者分管太仆寺财政的高攀龙,又或者是吏部尚书赵南星之类的所谓大佬,如今本就形势危急,不需要出手,自会有齐楚浙党残余反攻倒算。

天启三年是京察大计所在的一年,六年一次,上一次京察时东林就突然出手,打的齐楚浙三党狼狈不堪溃不成军。

东林能否站稳这一届的京察,直接关系执政结构是否稳定。

为应对这一次的京察大计,东林自然是努力把自己的人往六科、御史体系中塞,争取把持吏科都给事中一职,进而把持明岁的京察大计主动权,最好用最可靠的人来负责这件事情。

为争职权紧要的吏科职权,东林内部分赃不均已经闹出纠纷。

好像是高攀龙、赵南星这些人中意魏大中,放弃高攀龙另一个弟子阮大铖。

同为东林大佬的左光斗自然支持自己的同乡小老弟阮大铖,于是一封信发出去,让阮大铖来争抢这一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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