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门传承极久,源头已不可考,尤其大齐国五教称尊时,流传最广,徒众广如山海盛极一时,可随大齐势弱,原本弥门分崩离析,余下教众,大都四散而去。不过弥门毕竟是传承极久,再者并不常行善举,手段狠辣居多,故而江湖之中,人人避之不及。
“原来是弥门中人,”老樵夫似乎是有些怯意,往后接连退了两步,可还未曾等那四人面露讥讽,老者便又接上一句,“都说弥门中人大多奇矮无比,今日一见,不得不说,真他奶奶的矮。”
“去西路三国长长见识,自然没错,可周遭布置的阵法如此阴狠,真是为问道涨见识而来?”
话毕,老樵夫拔出腰间柴刀,往身前猛然斩去。
大阵陡然碎灭。
老人扛起柴刀,撇撇嘴道,“尔等弥门中人,只怕是为坏他人道行而去。知道你弥门中仍有教首代代而继,听人说手段高明,且能掐会算,倘若不是我年事已高,不愿轻易乘船入岛,不然定当将你弥门教首砍个稀烂。”
话还未曾说罢,虎头山上下已然汇出一道流光,瞬息之间,已至樵夫身前。
原是那四人已然联手,从掌心当中逼出道雄浑内气,交融于一处,直奔老樵夫面门而来。
古有森罗万象,今有弥门生神。
流光电驰风掣,若一杆大枪直抵老者咽喉之间,隐有生魂气流转不绝。
但见老者立足处,烟尘暴起,三十丈外,石林一瞬化齑粉。
而老樵夫稳稳站直,往地上使劲啐了口唾沫,满脸厌弃,“引生魂破境,如今的弥门当真是愧对祖宗。”
可还未等四位弥门中人变招,紧接着老樵夫便皱皱眉头,自言自语道,“我原本记得,曾经指点过一个小子飞剑之法,好像是用枚发簪代剑,如今我手上没剑,更没发簪,这该如何是好。”
随即老者往腰间瞥了一眼,登时大笑不已。
“也罢也罢,牛鼻子飞剑,爷爷我飞斧。”
风雷声骤然而起,虎头山狂风大作。
暗里再度踏出弥门三人,七人协力,逼出道如墨流光,流光形似墨蟒,粗壮如山,身具九首,磨牙吮血。
弥门精要当中,此式谓之九阴。
然而老者腰间光华来去再来去,来去复来去。
狂风未动,斧已归掌中。
六人皆尽伏诛,为首那人连同虎头山巅,一并断去。
斧头断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