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处哪里有夫人?
只有一个黑发披散,眼冒凶光的女子,眼眸泛红,尽是暴虐之色。
“师父,今儿真有戏看?这大半夜戏台都空无一人,哪里有人肯出门唱戏啊。”少年揉搓睡眼,困意十足,以至于此刻坐在离地五十余丈,风驰电掣的剑身上,还未有丁点察觉。
“师父何时打过诳语?”吴霜将飞剑催动,剑尖隐隐有破空声,而两人身姿,坐得相当稳定。
十里路途,转瞬即至。
废弃小院内,阎寺关结结实实挨了那古怪女子一腿,被巨力击退至院中,双臂一阵颤抖,木门打得破烂,所幸地处偏僻所在,无人能听闻这院落内的打斗之声。阎寺关深吸一口气,伏低身形,周身骨节响动不停,筋肉如流水倾泻混动,仰头死死盯住对面那位已经不似人形的女子。女子披头散发,从乌发中露出一只眼眸,似要择人而噬。
<b/> 阎寺关双足猛然运力,一蹬之下,竟强行越过近乎十步之遥,瞬息之间便扑到古怪女子身前,双拳直奔对方头颅两侧,拳风阵阵,声势浩大。而那女子将整个身子向下一沉,趁阎寺关空门大开之际,极快的伸出双手,在汉子胸前留下几道深邃伤口,一击即退,灵活更甚于深山之中的灵猿。
阎寺关撤步,丝毫不敢怠慢,猛然双目微张,却只见那诡异女子伸出双手,双手十指末端,均有寸许长的锋锐指甲,阎寺关胸口鲜血从女子手掌流下,被那女子伸出舌尖舔舐一空,随即发出桀桀的惨笑,浑然不似人声。
阎寺关夺门而出,抄无人小路向清河园方向跑去,那女子四肢着地,如同走兽似的,在后紧追不舍。
“师父,你瞧街上是何物?”飞剑之上,云仲眼尖,瞅着一前一后两个黑影疾驰,后方仿佛是一女子,只不过四足及地,极为瘆人,便忙不迭询问吴霜。
“八成是个可怜人。”吴霜在前,尚不能窥探面色。
可少年却觉得,脚下的飞剑在此刻,蓦然间杀意纵横,惊乱长云。
ps.形形色色,魑魅魍魉,究其根本,人心作祟。
这一卷就是这样,见过很多的事,很多的人,然后伸手相助。
此谓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