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又溺水?我没听错吧……你说了又!”
这应该是时海第一次溺水才对。
毕竟时海在这之前都没有来过海边,也不会游泳,就更不用提溺水这件事情了。
结合最近出现在自己身边的重生者们,很难不去想眼前的褐肤少女也是个重生者……
但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褐肤少女也像是说出了不该说的话一样,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啊……不好……”
然后她面对时海眨了眨眼睛,尴尬地笑了笑并歪头问道。
“能不能请你忘掉我刚才说的话呢?”
“怎么可能忘掉啊!”
她的肩膀就直接耷拉下来, 整个人都泄了气。
“哎……果然不行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解释起来好麻烦……总之先去我家吧。”
“呃……”
也不给时海继续问下去的机会,少女先一步转身走上了堤坝。
时海也觉得自己有必要整理一下现状,所以就乖乖跟了上去。
如果眼前的少女真的是重生者的话,她应该很清楚之后的展开是什么,所以才提出了去她家里。
但从她刚才的话来看,她似乎是不想告诉时海自己是重生者这件事情的?
但是却这么轻易的就暴露了……她真的有隐瞒的想法吗?
疑惑中, 时海已经跟着时海离开了沙滩, 而少女也从放在堤坝边上的背包里, 拿出了一条毛巾和一件外套递给时海。
“你先擦干净身体,然后穿上这件外套吧。”
“谢谢……准备的真周全啊。”
少女也在用另一条毛巾擦自己的头发。
提前准备了来两条毛巾,还准备了一件外套给时海这个只穿了泳裤的人穿。
这些迹象都表明她已经不是第一次经历眼前的景象了。
“毕竟不是第一次了嘛,身上黏糊糊的会很难受啊……回家还要再冲一次才行。”
“已经不打算隐瞒了吗?”
“反正都已经说漏嘴了……而且之后还是会被你察觉到……只是解释起来真的好麻烦啊……”
时海一边用毛巾擦身体,一边打量起眼前的少女。
或许是因为常年生活在热带小岛,皮肤被晒成了小麦色,留着干净利落的短发,两边的头发也都别到耳后。
然而外貌明明是个阳光的运动系女孩,但实际上给人的感觉却相当慵懒。
眼角有点下垂,一副还没睡醒的样子。
擦干净身体后,时海穿上了外套,少女又从包里拿出了一双人字拖。
“喏,拖鞋也有。”
“呃……多谢。”
“不用谢啦,毕竟如果不给你拖鞋的话, 路上你的脚会被石子磨破出血, 这样你会变得行动不便。”
“这样啊……”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 我把我的拖鞋借给你, 你背着我回家……其实这也不是不行, 但是会被路上的孩子们笑话。”
“……嗯?”
还有一种可能?
她为什么会知道两种展开?
难道说, 她重生了不止一次吗?
居然真的存在的吗……重生了多次的人!
但是据时海掌握的信息来看,现在已知的经历了多次重生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
“你难道是……”
少女好似知道时海要问的问题是什么一样,提前一口咬定地回答道。
“我不是白玥。”
“……!”
“但我确实也叫白钥。”
“什么!”
时海感觉自己的脑子已经用不过来了。
不是白玥,但也叫白钥?
什么鬼!
少女嫌麻烦地挠了挠头说道。
“因为之前你已经误会过很多次了,所以我还是提前解释清楚吧,你说的白玥,应该是王字旁的月吧?”
“对,没错。”
“我的名字是金字旁的月,也就是钥匙的钥,虽然其实应该念成‘yue’的,但为了更好区别还是念成‘yao’吧……所以你也可以叫我的小名‘小要’,岛上的大家也都这么叫我。”
“原来如此……”
白玥和白钥吗……
只差一个偏旁?
而且还同样经历了多次重生?
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听起来更像是假名……
但如果是假名的话,干嘛起这么容易暴露的假名?
少女似乎看出了时海内心的纠结,在一旁淡淡地说道。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从上学开始就一直待在这座小岛,从来没有去过岛外。”
“看来同样的问题,我也已经问过你了。”
“嗯……总之,先跟我来吧。”
时海穿好拖鞋,跟着同样名为白钥的少女走起来,四处看了看之后问道。
“说起来,这里是?”
“是岛的另一边,大家都住在这儿。”
“原来如此……看来我也没漂太远啊。”
时海他们承包的那片私人沙滩其实距离岛的另一半,也就是岛民们住的地方更近。
跟着少女在海岸边走了一会儿之后,小要忽然停下了脚步,回头对时海说道。
“稍微等一会儿吧,我要买晚饭的材料。”
“嗯?但这里什么都没有吧……”
“等一会儿就过来了。”
看来又是已经经历过的事情啊……时海暗道。
果不其然,过了十分钟左右,一个老爷爷拉着两轮车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车上全都是海鲜,看来是刚从市场上回来的鱼摊。
“啊,这不是小要吗……要买鱼吗?”
“爷爷好……嗯,剩下的就全都给我吧。”
“买这么多啊?”
“嗯,家里来客人了。”
“哦……”
听闻此言,老爷爷便把目光转向了时海。
“你就是小要的客人……?”
“你好,我叫时海。”
“来旅游的……?”
“对,是的。”
“哎哟,小伙子,你居然听得懂我说的话啊?现在都没几个人能听懂我说的话哩……只有小要她还愿意和我这个卖鱼的老头子说说话……”
“嗯?”
这么一说,时海才注意到,自己居然听得懂这么晦涩的方言。
像这种偏远小海岛讲的方言已经和外语差不多,外地人应该是一个字都听不懂才对。
特别是老年人说的方言,更是含糊不清,连本地的年轻人都快听不懂了。
小要也抬头看向时海,眼中似乎多了几分期盼。
“你……难道还记得吗?”
“呃,不……”
时海也不太好解释,能听懂本地的方言,可能是因为身体记忆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