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还真说对了。苏小姐她会游泳!亏得奴婢还特地安排了两个婆子,准备等她扑腾一下后把她捞起来。那几个婆子说了,昨天苏小姐是自己游上岸回府的。她们一错眼的功夫,苏小姐就不见了。她们吓得不行,下去捞了人没捞着,回来问了苏小姐,得知她自己回了房,她们才放下心来。”
蒋明娇沉吟:“自己游上岸的……”
自己游上岸的苏柔儿。
莫名其妙到马厩的陆轻舟。
陆轻舟身上莫名的血迹与水痕。
……
蒋明娇问道:“梁小福说,看见陆轻舟时,他身上有血迹还有水渍?”
“是。梁小福当时还以为……”
白术瞥了眼蒋明娇,小心翼翼地道:“还以为那水渍是陆少爷兽性大发,见母马不从,把母马打得哭了,流下的眼泪呢。可把他心疼坏了。”
她没敢说,因梁小福的话,外头现在也这么传。
那匹叫绵云的马,因刚烈不屈淫威,成了匹忠贞烈马。现在不少茶馆的人都私下评价说,这匹马实在该值朝廷赏下一个牌坊才是。
一个畜生都贞洁了……
那逼迫畜生的陆少爷,自然就畜生不如了。
蒋明娇哭笑不得,摇头失笑:“这孩子……”
白术也跟着笑。
随后,蒋明娇斩钉截铁道:“昨夜,苏柔儿定然去过小仙庭。”
白术一怔。
随即她结巴道:“昨夜陆公子可是下了药的,形同野兽,失去理智的。她要是到了小仙庭,那不是,那不是……”
那苏小姐可真有点惨了。
蒋明娇轻叹口气。
她不是没想过要引苏柔儿去小仙庭,让陆轻舟糟蹋了她。
与她,这等算计太简单,只需多说一两句话就行。
只是她不愿。
这等手法太过下作,上辈子她被人如此陷害过,知道这等手法对女子的伤害。
她不屑于如此。
对付苏柔儿,她有千百种方法能治她服服帖帖,犯不着这等下作。
但苏柔儿……
蒋明娇道:“她也算是自作自受了。”
被陆轻舟毁了清白,她以后怕是难找个好人家了。
白术讨厌苏柔儿,知道苏柔儿的事后,也说不出刻薄的话。
“要是她不想着继续害小姐,乖乖自己回屋了,怎么还会有这种事!”
大半夜苏小姐为什么会去小仙庭?
肯定是跟踪小姐过去的。
苏小姐是贼心不死。
自作孽!
蒋明娇摇头道:“算了。”
苏柔儿已接受惩罚,她不想再落井下石。
但是陆轻舟嘛……
既然陆轻舟都这么惨了,肯定也不会介意她再多踩上一脚了。
她摆上笔墨纸砚,细细写了一封信,用信封装好:“待会儿去仁心堂时,你找人把这封信给张柳春。”
这等好事不写成戏本子,传遍全京城,岂不是可惜了。
白术接下信封,认真收好:“奴婢一定办好了。”
门口有小丫鬟进来,禀告道:“小姐,夫人刚派了人来,请您和大小姐午膳时一起去正房吃火锅。”
“说是请您和大小姐为苏小姐践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