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天聞言,沈思一會兒道:「目前为止,猜测成分居多,并无实质证据。」
睛芷不屑道:「那又如何?栁军师心思细腻,鬼点子多,必查个水落石出。重点是刀绝生要活过今晚。」
宋景天撫掌道:「对!刀绝生成了松涛书院山将,将军府有了着力点,可与江海清周旋。」
小五微微點頭道:「好!我们便在此歇息片刻,尽快恢复。刀绝生,现在如何了?」
刀绝生闻声挺立,一派气凛天下的模样,笑道:「我是愈强则强,愈是艰苦卓绝,愈能引起我的潜能。老子的刀道本就想在磨练中成长,现在正好有人来试刀,我何惧之有?」
宋景天呵呵大笑道:「刚才是谁遭人围捕,又砍又杀,无法突围,差点力竭。现在倒显得不可一世,英武豪气。你这身武功杀气太重,不像在正规书院里教的,究竟从可学来的?」
刀绝生凛然道:「我自小在塞外荒城中长大,那里风沙连天,环境艰苦,兼且兵荒马乱,那儿没人理会你是否吃饱睡暖,想活下来不看别人脸色,便是要问谁的刀子利些。」
晴芷抚掌笑道:「那正好!我们四个去闹得天翻地覆。刀绝生,你来是不来?」
四人在山谷山坳的涧泉处稍歇片刻,刀绝生果然如他所言,仅这片刻,已恢复五五六六。
宋絶生探了探不绝生道:「你这人复元速度了得,这会儿功夫,伤口居然好了不少,不可小觑。」
晴芷大喜道:「这种复元速度少见,不过可以再去冲杀一翻。」
刀绝生不可思议看着晴芷,这么想打想杀的女孩,倒是少见。
刀绝生倏地收起笑容,双目闪出令人心寒的光芒,道:「岳州四江堂并未全力追击,袍三只管钱粮,并不管事,真正对外人物是袍五哥,执法或者纷争从来都是不讲情面的。青绿红灰墨白袍五哥,个个都是惹不起的大人物。任一个袍五哥来,我都吃不完兜着走。」
宋景天待要接话,一阵阴森的长笑传来,正是四江堂墨袍袍三哥江海清,只见此君仍是一副养尊处优的公子哥模样,好整以暇,彷佛一切都是不花心力,就可探囊取物一般。这时阴阳怪气道:「刀兄仍算是有自知之明。」拱手抱拳道:「这三位是兰溪薛晴芷、梅山宋景天与玉飞五。哼!初生之犊不畏虎,敢在虎口拔牙,也不过是有勇无谋之辈,不足为虑。」
三人露出戒备的神色,晴芷倒是一副找碴的样子,只待向前劈了这讨人厌的家伙。她一向只顾前不顾后的性格,否则当年只凭小五支字片语,便大胆去参悟天虚殿的刻画。在她领会第一幅画哭得伤心欲绝,梅山道长老已提出警告,她仍一往直前去参悟天虚殿心法,而后才疯疯癫癫过了一年,真是惊险万分,险象环生,一不小心可能就醒不过来,一辈子疯癫了。
这时晴芷上前一步,说道:「刚要找你们算账,你们倒送上门来。」
江海清倒显得有恃无恐,淡然道:「四江堂这趟来天岳山,目标是刀绝生这卑劣小贼,与三位只是一时误会,四江堂并非要破坏松涛书院重建大会。事实上,敝堂在重建松涛书院上,全力以赴配合道西将军府,未敢懈怠半分。所以特来请三位袖手旁观,置身事外,不要淌这浑水。」
小五冷笑一声道:「墨袍袍三哥说笑了。这位刀兄已是松涛书院可能山将,松涛书院有理由保护刀绝生,四江堂不循江湖规矩,不依江南道做事,今夜四江堂全员出动,不惜代价来天岳山围攻刀绝生,是何道理?」又再冷笑声道:「明眼人不说暗话,今夜四江堂来袭我松涛书院山将候选者,便是与道西将军府作对。你们四江堂与刀绝生之间的是非对错,我不敢断言,但从今夜的局势衡量,对四江堂而言有百害而无一利,贵堂还是谨慎考虑为好。」
江海清眼神闪过一丝狡诘的神色,眼光巡视四人,叹道:「三位可知,我風塵僕僕從長沙趕來,又为何去而复返?」
从江海清出现,四人便全神戒备,早察觉四周异样的情况。
江海清轻声道:「打从你玉飞五凭空出现,在松迎镇西郊树林,神神秘秘的天师作法,屡次破坏计划。今夜想与你一较长短的江湖人物多不胜数,呵呵,其中又以江陵府震天枪裴石及舒州鬼煞成遇态度度最为积极,声名也最盛。」
晴芷聞言一震,言道:「荆楚盟的荆门五枪,枪法奇正相生,在荊南頗負盛名。」
江海清起身欲走,又停下脚步,回头又道:「尚有其它人马伺候,四位小心了。」说罢悠闲惬意地离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