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江女笑声甫毕,喝道:“先瞧瞧云台山紫竹苑的高招。”
戚光平如入定般,残江女的笑声和怒喝声,便如声影在眼前晃过,即使适才与残江女四目相对,残江女双眸闪过异样闪光,显然残江女鬼功深厚至极,亦如轻风过耳。
只见残江女右脚上前踏上一步,长剑往前直刺。
众人意料不到,残江女一上场便是以力相搏,以硬碰硬。残江女却是有苦自己吃,眼见戚光平剑未出,气势却凌威而来,似有千把剑对着她待势而发,若让戚光平继续下去,她只怕会弃剑而降。
这只是一种感觉。残江女必须破除的感觉,故而以力相搏,期能破除这种压抑的感觉。
岂料戚光平并不拔剑与残江女相搏,顺着残江女剑势后退,左手空掌似绕着残江女长剑,长袖卷住长剑,往左一带,残江女不由自主身形右移一步。残江女武功亦算了得,右移一步,顺势蹬腿逆时针旋转,再进一步刺人,刺向戚光平胸膛。
戚光平不慌也不乱,仍顺应着残江女,逆时针旋转,化解残江女攻势,长?依照卷住长剑,往前一带,长袖放开长剑。残江女在空中无从借力,身子不由自主前飞,只得空中翻飞两圈落地。反身展开剑法,又来斗上戚光平。
范松南笑道:“光平兄,?裹乾坤,巧妙不同,只是太深奥了。美女不屈不饶又攻上来了。”
江枫哼道:“江河联、荆楚盟净是不摔打不知道痛。光平兄二度破妳残江女的招式,留妳不死,妳依然不知觉悟吗?”
说话间,烟霞客猛喝声,全身肌肉暴涨,金光闪闪,天星阁隐隐风声吹拂。抬腿蹦地,双拳急往戚光平攻去。岂知他快,江枫更快,纵身挡在戚光平前面,提脚便要往烟霞腹部撞去。烟霞客见势不对,往右滚地一圈,挺身而立,两眼怒火直盯着江枫。
紫臻阁、四江堂、荆楚盟一见江枫威风凛凛,行动敏捷,果断如覇王般硬是阻断烟霞客的攻击,瞧其风度盛气凌人,人人不禁嘘了一口气,好一个霸王降世。
另一辺残江女剑法穿梭迅疾,飞跃腾纵,却始终无法逼出戚光平拔剑,戚光平始终以?裹乾坤应敌,不时将残江女带偏她原有的步调。
江枫喝道:“住手!”喝声如雷沈而重,两人不禁停下手来。
柳白衣道:“今日天星阁,江南道作东,想谈的,便与紫臻阁青玉长老、三江口星寒山庄冷庄主,谈出个规矩,不想谈的,请自便。若有人仍只想作乱,别怪将军府不留情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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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枫、柳白衣、戚光平、范松南步出天星阁,四人相视而笑,莫逆于心。
戚光平笑道:“今次天星阁之会,柳军师只怕白费心机。”
范松南亦道:“只看易天行、楚天仇、流波钓客二湖三霸不来,便知他们心中仍是不服。”
柳白衣却道:“我也知今次天星阁之会,不会有结论。”
戚光平不解道:“那军师为何仍作东,有此天星阁之会呢?”
柳白衣解释道:“没有结论,根本原因在于二湖三霸势力尚在,仍以为可以威霸一方。今次天星阁之会在于通知二湖三霸,江南道将军府有底气在三湘立足,若三霸仍想作乱,将军府便不再客气了,那么下回会商便可定下规矩了。”
范松南道:“军师会否多此一举?直接将他们赶走,不就好了?”
柳白衣道:“三霸在三湘根基雄厚,直接赶走,只怕会有不小的动乱,三湘地区元气定然大伤,于百姓未必是福。二则三湘仍需三覇,稳定三湘经济活动。”
戚光平摇头道:“只怕三覇阳奉阴违,经常阻挠施政。”
柳白衣笑道:“三湘之政,又非得靠他们才能动。邀他门进来,三湘会较顺利,不行,就赶出去便是。”
江枫笑道:“乱世用重典,只怕这一年,松南兄及光平兄要常拿出剑来晃晃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