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白衣道:“说到识人,我确实不如你们。晴芷、宋景天、小五?”柳白衣低头闭目沉思。
江枫道:“白衣又有好点子,说出来参详参详。”
柳白衣道:“晴芷、宋景天、小五现在武功进境非凡,不如在松涛书院以他们三人来大肆宣传如何?”
江枫、魏东宸同声叫好。
江枫拉着两人的手道:“走!咱们得去喝一杯,不管白衣会否找孔老夫子,孟老夫子来,今天为东宸庆祝庆祝。”
柳白衣笑道:“庆祝东宸为我们跑腿吗?酒鬼喝酒,果然什么借口都用得上?”
魏东宸脸上仍有一丝疑虑,蹙眉勉强而笑。
江枫岂会放过魏东宸道:“东宸仍心怀忧惧?东宸大可放心,重建大会时,白衣会先主持大局,待进入实际重建工作,交由你去做。”
柳白衣亦道:“无须顾虑太多,到时有素清,儒长老协助书院事务性的工作,院体殿阁有墨长老及墨渊阁负责。说你是跑腿,真没唬你,因为居中协调的人是你。”
忽然,月下树影的黑暗中,窜出二道黑影,一左一前飞掠而来,若非剑身闪过一丝月光,柳白衣还真不易察觉。
前方刺客已近,江枫身法不见拖泥带水,侧身左脚跟扭转九十度,同时右掌劈下,劈中刺客后背,招式简单而干净利落,但时间拿捏之准,不禁让人佩服。前方刺客受江枫一掌,仍不死心,反身由上而下,又刺上一剑,瞧准了江枫心理以为得胜的时刻,这招由回马枪而来的身法,着实令人防不胜防。敌人缠身而险招奇出,江枫却似成竹在胸,右腿直踢,在刺客长剑刺到之前,已将之踢飞。
左方刺客长剑直刺,攻向柳白衣,柳白衣傻怔不动,竟似吓傻了。刺客心中暗喜,用劲用势更加凶猛。不料魏东宸已从柳白衣身后窜出,剑身由左下往右上挥出,觑准了刺客身法的破绽而出。刺客大惊,只恨自己求攻心切,用劲用势不留半分傍身,此时招式已老,只得手腕回剑,欲格下魏东宸致命一剑。魏东宸动作矫健,充满豹劲,刺客临时变招,剑劲只有一二分,高下立判,刺客长剑遭魏东宸击飞。刺客身形势道未减,魏东宸如猫般,蹲身后翻,长腿直踢而下,刺客遭踢飞一丈,听喀一声,想是胸骨已遭踢断。
两刺客一击不中,忍痛飞掠而去,飞掠速度虽不以纵身来刺,人影却也倏忽消失在月光下树影中。
这时树林内陆续跃下十数人,江枫挥手示意,没事退下。
江枫豪迈地整理衣容,随口道:“刺客都来五、六拨了,这二人潜行藏匿的功夫,亦算了得,居然躲过豹捷将卫队的防卫。”
魏東宸道:「敵人開始動作了,將軍、軍師要小心了。」
江枫不屑道:“敌人早就开始了,打从确认江南道要重建松涛书院,就没停过。”
柳白衣不禁佩服道:“江枫果然覇王临身,招式计算精准,简单招式,效果惊人。东宸动作如动物般敏捷而灵巧,似有灵性。两位功夫,在下望尘莫及。”
江枫缓缓摇头道:“白衣身怀济世、治世之心,旨在济民、强民、富民,江枫再说一次感佩。白衣不用感叹此等搏杀于三步之内的技俩。”
魏东宸亦道:“将军说的是。军师菩萨心肠,不用在意。”
江枫又道:“唉!白衣真不用感叹,刚才所用功夫,参照了杀手门的杀手要诀,简单而有效,但杀意太重,毫无慈悲之心,有何可赞?白衣的称赞,反令江枫汗颜。江枫志在沙场征伐,甚至以此为乐,若非白衣时常劝谏,江枫只怕也是一代魔王。”看着柳白衣道:“兄弟啊,拿重建松涛书院来说,我本想攻城掠地,扫平三湘匪寇,你却道旨在收服人心即可,这是你我的差别。但你是对的,战争应是最后的手段。你尽管放手去做,豹捷军在后支持。”
三人这时先到亭台石桌旁坐下,柳白衣眼眸流波转动,道:“荆楚盟、四江堂、江河联的闹场会在各个层面上。书院弟子在来天岳山,已遭伏击,接下来更会一波接一波攻击,得小心在意。”
江枫哂道:“无非小吵小闹罢了。天岳山重建本营,大会上现身闹场,会场下偷袭斗殴,还能如何?”
魏东宸道:“这些人垂死挣扎罢了,自豹捷军进驻长沙,事情已成定局,除非与豹捷军决一生死。”
柳白衣道:「他們未必不知如此,也知失掉了先機,因此聯絡或搧動在地勢力,在三湘作亂,拖住豹捷軍,也可擾亂三湘治安,用心毒辣。為三湘長久計,咱們仍須小心。」
江楓笑道:「戰爭是一時的,治世卻如小烹,得時間跟火候。白衣只怕要花些心思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