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东方羽说完后，比比东神色彻底变了。
她不想承认什么前世今生，可为何他却知道的那么清楚，他怎么做到的？
还是说，她确实是书中的人物，自己的一生都被他看过了。
从遇见玉小刚，到后面杀千寻疾开启罗刹神考, 这些细节，根本就不可能有第三个人知道，可他偏偏知道。
东方羽说完后，瞥了一眼正在失神的比比东，“老师，你信了吗？”
比比东眼神错愕，“那……我最后的结局是什么？”
东方羽叹息一声, “死，千仞雪神位破碎, 胡列娜终生被囚禁，武魂殿……全军覆没。”
“呵呵……”比比东的手再也使不上力气，铁剑掉落在了地上。
“哐当！”
“原来，原来……”比比东自嘲一笑，她信了。
她不是一个接受不了现实的人，她也相信面前的人是真正的东方羽。
原来，她就是一个笑话，她的人生更是一个笑话。
东方羽趁机上前扶住了比比东，扶着她坐在了床上，担忧道：“老师，这不是还有弟子在么？”
比比东侧目看去，“答应我一件事。”
“老师请说。”
“我知道你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我只求你保住娜娜。”
东方羽一愣，心情再度沉重了起来。
师徒之间，十多年情分，何须用到一个“求”字？
“嗯, 弟子记住了。”东方羽沉声应道。
比比东心情变得轻松起来, 她这才有空想起自己的事。
她看着东方羽问道：“所以你说你爱我, 是真的？”
“弟子发誓……”
“我知道誓言对你无用。”比比东打断道。
东方羽：“……”
“是的，我爱你，上辈子就爱你，这辈子来到了斗罗大陆，我还是爱你，而且余生，我还是要爱你。”
比比东淡淡一笑，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她不说话了，她想珍惜这段时间。
“小羽，谢谢。”
东方羽差点脱口而出一句不用客气，可他忍住了，“老师，你不生气了？”
比比东靠在他的肩膀上，眼眸看着那个大窟窿，“说实话，生气。”
“娜娜一开始不理解我，我不怪她, 月关与鬼魅不支持我, 我也不怪他们，众多大臣反对我，我也不怪他们，因为我知道他们根本不懂我。”比比东陷入回忆，喃喃自语。
“可你为什么也不懂我，我以为你能懂我的，我以为我们是心意相通的……”
东方羽伸出手拥住了她的娇躯，闻着那淡淡清香，“老师，对不起，是我错怪你了。”
比比东又道：“但我不恨你。”
“为什么？”
比比东闭着眼，又紧了紧身子，“因为我很爱你，我舍不得恨你。”
“你心里是不是又在想，我这种心狠手辣的女人，也会有这么温柔的一天？你又不信我是吗？”
东方羽连忙否认，“没有，绝对没有。”
比比东睁开眼，抬首与东方羽对视，“我再狠毒，也是一个女人，你为什么要把我想的那么复杂呢？自从爱上你，我便再也没有算计过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