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人气势汹汹的模样,估计光靠嘴说是没什么用的了。
徐业念头一动,一柄手术刀蓦地自掌心飞出,迎了上去。
将白衣人的剑光轻松击碎。
随后将念头寄于附近一个陶制的花盆上。
考虑到那白衣蒙面人既无恶业缠身,又无必杀之意,徐业也就不打算取人性命。
只在花盆上附着“必中”与“不当”两种意念。
花盆极速旋转,打水漂似的划出一条曲线向对方面门砸去。
剑光被破,白大夫略感惊讶。
又见那恶贼使了个花盆模样的暗器。
不敢轻忽,白鳞仙剑剑芒暴涨至数丈,御剑将花盆劈成两半。
裂开的花盆在半空只微微一晃,绕了个圈,又不依不饶朝他飞了过来。
白大夫心下再次一惊。
暗恼道:这是什么无耻手段?
忙催动剑光护体,打算祭出本命神念对敌。
却不料荧荧剑光好似纸糊的一般,被两半花盆一左一右轻而易举的穿透过来。
白大夫大惊之下,分出假身躲避。
花盆的速度陡然间提升数倍,一半砸碎加身,另一半正中他的额头。
剧痛传来,眼前一阵天旋地转。
从半空栽倒下来,摔在地上晕了过去。
“得,又晕一个。”
徐业轻叹一声。
迈步来到白衣蒙面人身前,伸手揭开面纱。
手上顿时一僵。
虽然对方额头多了一块淤青的“胎记”,衣服也沾了灰尘略显凌乱……
但那张美得不像话的脸,还是让徐业第一时间认了出来。
“这不是白大夫么?”
“你好端端的学人耍什么大宝剑?老老实实治病救人多好,哎。”
徐业不由得感慨两句。
这回好了,他这个有伤的病患还站着呢,治伤的大夫却躺到了。
为了治疗肺部的伤势,徐业不得不先把大夫救醒。
控制雷元力往手指尖汇聚,百试不爽的电击疗法准备就绪。
徐业伸手往白大夫胸前抓去。
旋即一愣。
“嗯?怎么手感不对?”
“我明明砸的头,怎么胸也肿了?”
正待解开衣服看看他胸口的伤势。
却听见对方轻轻一声痛呼,似是要苏醒过来。
徐业也顾不上看胸。
赶紧伪装一下现场。
大夫的头是谁砸的不要紧,只要别是徐业就行。
运转内气逼出一些汗珠,状做急匆匆跑来的样子。
待白大夫悠悠转醒。
徐业连忙赶过来。
神色焦急地询问道:“白大夫,白大夫,你没事吧?我路过的时候,刚好看见一黑衣人咻的一声飞走了,他没伤到你吧?”
“你……是泾阳县那个姓徐的码头苦力?”
白大夫悠悠问道。
徐业松了口气。
还好,记忆力没事,脑子应该没被砸出啥毛病。
笑着回道:“你还记得呢,得你妙手医治,我如今在县衙里做事。”
白大夫捂着额头,缓了缓神。
总觉得徐业的衣着有些眼熟,而且自己胸口处有些奇怪的麻痹感。
低头一看。
果然在胸前发现一个黑乎乎的大手印。
眼神中登时杀意涌动。
徐业悄悄把手拢在袖子里。
关切道:“可有哪里不舒服?那歹人居然连济世救人的大夫都打,着实可恶!”
白大夫散去杀意,摆了摆手。
眼下不是追究贼人的时候,许幼娘要紧。
四处张望。
发现幼娘虽仍在昏迷,但衣衫并未有凌乱痕迹。
稍稍放下心来。
想去查看幼娘的情况。
可甫一起身,头部眩晕感又一次涌来,令他差点站不稳脚步。
徐业知机而动。
唤醒法茫,背起许幼娘,搀着白大夫,颇为仗义的将两人送回宝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