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娇:“……”
她想了想,说:“挺开心?”
谢乌梅:“再换。”
柳娇纳闷,明明她说的都是真话,为什么还要换,他想听什么?
假话?
于是她试着撒谎:“不开心。”
谢乌梅眯了下眼,语气阴森,带着几分警告:“我说过不准撒谎。”
柳娇拿着筷子被谢乌梅这么一凶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偏偏谢乌梅还给她递碟子来,不得不说这人真的是有毛病。
她快速调整心理,镇定道:“老爷想听什么回答,我都可以。”
谢乌梅:“真话。”
既然他什么都知道了,甚至还觉得自己对谢昼因爱生恨,柳娇也就放飞自我,坦白道:“他恢复记忆是好事,以后就等着他死皮赖脸的来找我哭着求我原谅他,但是我就不原谅。”
“他确实失忆了,但在那期间造成的伤害不可能因为恢复记忆就能被弥补原谅,再说他心里还有另一个女人,恢复记忆后,还两个都想要,不说天下有没有这种好事,在我看来就是单纯的不要脸。”
柳娇淡定输出一通,等着谢乌梅挑剔,但是他再挑剔自己也没有别的说法了。
在谢乌梅静默不语审视她时,河面有了动静,鱼线在被拉扯,柳娇便放下筷子起身去拉鱼线。
柳娇自觉的行为让谢乌梅弯了下唇角,听柳娇头也不回地说:“男的。”
谢乌梅起身走过去,甩手就是一串血珠挂钩上。
他没再追着柳娇要回答,看来是满意了。
柳娇习惯性地去洗完手再回到桌边吃饭,见谢乌梅还站在河边,问他:“老爷,你不吃了吗?”
谢乌梅嗤笑声,“吃什么饭,蝴蝶吃花蜜。”
柳娇愣了下,又见他挑剔的目光看过来,轻抬下巴说:“也吃香味。”
喂!这种话当着我的面说出来不好吧!
柳娇防止自己想歪,立马转身拿起筷子专心吃饭。
谢乌梅却还没放过她,咳嗽几声后似漫不经心地语气问道:“你接受不了谢昼两个都想要?”
柳娇反问:“换做是老爷能接受吗?”
“可以。”
柳娇震惊回头,却见谢乌梅神色戏谑,“她可以两个都想要,但我会把另一个杀掉,再把她关起来。”
做决定的不可能是别人,只能是他。
柳娇听完佩眼神转为佩服,不愧是你。
她可没这么疯,接受不了就下一个,下一个永远最乖最好。
谢乌梅似乎很无聊,对她跟谢昼的往事挑挑捡,问:“你为谢昼去雪山上挖的药叫什么?”
柳娇:“不记得了。”
谢乌梅呵呵两声:“怕睹物思人,所以把那么贵重的药材都忘了?”
柳娇听得额角狠抽:“天山雪莲。”
谢乌梅哦了声,安静片刻,柳娇以为终于没事了,正要安心吃饭,忽然听他轻飘飘道:“老爷我天天吐血,身娇体弱,却没人为我大雪天上山挖雪莲,十指破皮都是血也不肯罢休。”
柳娇:“……”
她叹气道:“老爷,我明日就去给你挖雪莲。”
可以了吧?让孩子安心吃顿饭吧!
谢乌梅语气逐渐阴阳怪气:“老爷有的是钱,区区天山雪莲,哪需要这么麻烦。”
柳娇觉得嘴里的糖醋排骨它酸得要命。
谢乌梅:“废物才要女人去挖雪莲救命。”
柳娇点头,语气坚定道:“是的,只有谢昼这个废物才需要。”
谢乌梅满意地颔首。
他总算是安静了,柳娇终于能安心吃饭。
等柳娇吃完,回头发现安静的谢乌梅不知何时换了身干净衣裳。
此前他都是黑衣或者青衣,今儿忽然换了身贵气优雅的金袍,银发高束,却有几缕银丝染着血色。
柳娇问:“老爷,头发也染血了,要不要去洗一洗?”
谢乌梅听得蹙眉,垂首看了眼,颇为嫌弃地将那缕染血的发丝销毁。
柳娇痛心道:“洗洗还是能看的……”
“不是我的。”谢乌梅说,“刚去吃了几个偷跑进来的杀手。”
柳娇:“……”
我刚在吃饭,你在吃什么?!
谢乌梅见她目光瞬间呆滞,嗤笑声,神色如她在看谢昼时一样的傲慢:“只有废物才会被人追杀却无法反抗导致坠崖。”
柳娇回过神来,再次坚定道:“对,只有谢昼这个废物才打不过杀手。”
谢乌梅满意了,柳娇也度过了危机,只有谢昼受伤的世界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