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贺兰宴开会回来了。
过来迎接老板的方程,看到贺兰宴回来,立马上去接过老板手里的文件:“贺总,您回来了。”
贺兰宴淡淡地“嗯”了一声,路过走廊的时候,隐约看到拐角的柱子后面,刚刚好像有道人影闪过。
方程看到老板忽然停下脚步,开口提醒道:“贺总您还有别的事需要处理吗,白先生一直在房间等您回来呢。”
贺兰宴闻言,移开了视线。
白星沅躲在走廊拐角,听到对面的脚步声走远,悄悄探头看了一眼,确定贺兰宴带人离开后,拍拍心口长出了一口气。
好险好险逃过一劫,他的小命保住了。
被好奇心鲨死的小涂,拖住他的行李箱发出死不瞑目的声音:“白哥,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躲着贺总?”
“我……”白星沅一脸忧伤地抬起头,“事已至此,告诉你也无妨,其实,我昨晚喝醉之后得罪了贺总,再待下去可能会屁股不保了。”
毕竟跌打酒跟养生鸡汤都送上门了,万一贺总想加倍打回来,这皮肉之苦可吃不得!
小涂难以置信地盯着他的屁股:“你、你们昨晚……”
好家伙,怪不得他白哥今天早上回来的时候鬼鬼祟祟的,原来昨晚宿醉之后跟贺总待在一起!这一句“屁股不保”信息量可太大了!!
看到小涂盯着自己的古怪眼神,白星沅声嘶力竭:“不是你想的那样!”
白星沅:“我的屁股好的很,贺总的屁股可能不太好!”毕竟他打了好几下,也不知道贺总的屁股肿了没有。
“!!!”小涂一脸吃惊,是他想的那样吗?他白哥好野,居然对贺总的屁股做出这种有伤风化的事情!
白星沅吐露心声后,此刻心情无比沉重。
对不起,贺总,都是酒精惹的祸,我也不想染指您金贵的屁股的。
下定戴罪潜逃的跑路决心后,白星沅拎着行李箱问道:“小涂,我们早点走,你机票定好了吗,今天几点的飞机?”
“白哥,机票是你后、后……”小涂放下手机,抬头看他的时候忽然原地石化,指着白星沅的身后,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
“后什么?”白星沅听得心里纳闷,同时觉得脖子后面凉嗖嗖的,忍不住一回头,看到贺兰宴面无表情地站在他身后,后面跟着一群战战兢兢的下属。
方程一脸惊悚地站在旁边,世界观面临崩塌,看不出来啊,白先生的位置居然是……上、上面那个?
贺兰宴看了眼白星沅拎在手里的行李箱,开口打破了风雨欲来前的宁静:“准备去哪儿?”
白星沅:“……”他哪儿敢说实话。
贺兰宴:“跟我进来。”
白星沅被叫进隔壁会议室谈话,内心十分忐忑。
贺兰宴看到他手里多了一根刚从地里撅下来的新鲜甘蔗:“这是干什么?”
白星沅心虚:“来负荆请罪。”路上没有找到称手的,薅根小甘蔗意思意思。
他站在原地低着头,摆出一副反思昨晚的罪过,静候贺总发落的表情。
贺兰宴:“你很喜欢骑马吗?”
白星沅:“……”
他看着贺总认真的表情,一时竟拿不准对方是不是在内涵自己。
白星沅:“还、还行?”
马术可是贵公子必须点亮的技能之一,身为一个敬业的娱乐圈打工仔,当时为了立稳豪门贵公子人设,他还特地学过骑马呢。
贺兰宴上前一步,看着他的眼睛:“那昨晚打的开心吗?”
贺大总裁长这么大,一向是学校里的模范优等生,和别人家的孩子,根本没有被人打屁股的机会,白星沅昨天不但打了,还打了好几次,堪称颠覆霸总人生历史头一人。
白星沅:“不……”其实挺开心的,但不敢说。
贺兰宴:“真的吗,我不信?”
白星沅声音弱弱的:“那我给您赔礼道歉可以吗……”
贺兰宴掀起黑眸:“你想怎么赔?”
白星沅小脸一皱,把手伸到兜里很小心地摸了半天,摸出了一块带着体温的巧克力。
这是他从国内带过来的小零食,为了撑到回去之前不断口粮,这些天可是有很小心地省下来吃的。
贺兰宴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掌心:“只有这个吗?”
白星沅:“……”巧克力怎么了,这可是最后一块了,他自己都舍不得吃,很珍贵的好吗!
可惜这话只能在心里小声逼逼,万万不敢当着贺总的面说。
白星沅拿出破釜沉舟的勇气,试探性地问道:“要不,我让您打回来?”
贺兰宴看到他衣摆下面的圆润线条,不自觉地收紧了掌心。
白星沅看到贺兰宴落在他那个位置的幽深视线,脸上戴起了痛苦面具。
不说话代表默认了是吗,好家伙,原来贺总真的想打他屁股!
眼看贺兰宴脚步靠近,白星沅开始心里发慌:“贺、贺总,可以轻一点吗?”
贺兰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抬起手腕轻轻折了一下衬衫袖角。
白星沅:“……”他危了。
就在他纠结是站着挨打,还是趴着挨打的时候,贺兰宴走到他面前,抿了下薄唇:“星星?”
“啊?”白星沅唇刚分开,忽然舌尖一甜,贺兰宴把最后一块巧克力,塞到了他的嘴里。
清冷的雪松气息在鼻尖转瞬即逝,白星沅愣愣地看着头顶那双黑眸:“不、不打了吗?”
贺兰宴:“你要是坚持,也可以。”
白星沅:“不了不了……”
贺兰宴浸在眼底的一丝笑意有了温度,俊美逼人的侧脸在阳光下微微发光。
白星沅抿起嘴,巧克力在舌尖滚了一圈,好甜。
贺兰宴:“没打你怎么脸吓红了?”
白星沅的心跳的厉害,想来想去找了一个最合适的理由:“可恶,都怪最后一块巧克力太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