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星沅看着贺兰宴委屈失落的样子,明明自己是被“压迫”的那个,他却有种欺负了人的感觉。
“那您想……当哪种朋友?”罩在身上的被子大大压缩了活动空间,白星沅说话的时候,脸都被憋红了。
贺兰宴垂下黑眸:“我说了,你就答应吗?”
白星沅艰难地从被子里探出脑袋,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贴心开口道:“贺总,我很好相处的,您想要哪种朋友关系,为兄弟两肋插刀、体验慈父般的温暖、敬业打工不粘人的,我都行!”
贺兰宴:“……”
白星沅看到贺总幽怨的眼神,还想开口,唇上一紧,被捏住了嘴巴。
白星沅:“……”
当事人无辜地眨巴了一下眼睛,啊,是我说的不够诚意吗,贺总怎么把我嘴给封上了?
贺兰宴幽怨地看了他一眼,说了这么多,没有一句是他想听的。
这时,贺兰宴的手背被轻轻拍了一下。
被禁言的白星沅,坚强不屈地向他举起双手,做了一个投降的姿势……
贺兰宴犹豫地抿了下薄唇,看到那双楚楚可怜的漂亮眼睛,松开了手。
得到自由的白星沅,迅速拉开头顶的被子呼吸新鲜空气,啊,刚才真是憋死他了。
“别走。”贺兰宴轻声说。
“好好好,我不走。”白星沅看到那双委屈的黑眸,哪里还说得出来半个“不”字,
总统套房的床很大,白星沅把被子放在另一边铺好,觉得中间还能再躺两个人。
划分好枕席,他拍了拍对面的枕头:“贺总,乖乖睡觉啦。”
贺兰宴一声不吭地看着他,过了半晌,把自己的枕头挪到了白星沅的被子旁边。
白星沅:“……”这是有多怕他半夜开溜?
最后,躺在一起的两个人,盖上自己的被子,非常幼稚地手拉手,白星沅总算把贺兰宴哄的闭上了眼睛。
贺兰宴睡着之后,房间里一下子变得很安静。
白星沅躺在对面轻轻吸了一下鼻子,闻到了空气中淡淡的雪松气息。
清冷矜贵,一如贺兰宴本人。
裹在被子里的白星沅,打了个小哈欠,仗着人家睡着了,开始肆无忌惮地打量。
——毕竟脾气软乎乎的贺总可不多见,多看一眼就是赚到!
贺兰宴安静地躺在床上,俊美的侧脸因为高烧未退,增添了几许苍白,精致的眉眼却因此更显深邃。
这样一副好相貌,是放眼娱乐圈也难得一见的。
白星沅闻着淡淡的雪松气息,不知不觉就看入了迷。
这时,被子轻轻动了一下。
白星沅看到贺兰宴闭着眼睛转身面对了他,立马心虚地把脑袋转回去躺平。
好一个颜值杀器!贺总这张脸,真的不能看太久!
卧室的灯被人“啪”的一声关上。
没过多久,房间里多了一道均匀的呼吸声。
熟睡中的白星沅在枕头上滚了一圈,睡姿四仰八叉,挂在身体边缘岌岌可危的被子,直接被他蹬到了地上。
白星沅在梦里打了个冷战,难受地缩了缩身体。这时,旁边伸过来一只手,把他打捞进了温暖的被窝里……
第二天早上,贺兰宴在晨光中睁开了眼睛。
烧退了一半,他的头依然昏昏沉沉的有点疼,但因为昨晚睡得很安稳,整个人已经清醒了很多。
贺兰宴揉了揉额角,刚想起身,忽然被窝一动,有什么温暖的东西在他怀里拱了拱。
他猛地停住动作,掀开被子一看,发现白星沅躺在他的怀里,睡得正香。
……星星怎么会在这里?
贺兰宴震惊地扶住额头,昨晚的记忆碎片,一点一点地变得清晰起来。
“不要走。”
“我都听到了。”
“星星,我想当的朋友不是你说的那种。”
贺总宴:“……”他都干了些什么丧心病狂的事!?
原地社死的贺总,试图挪开那双抱住自己的手。
白星沅人在梦里,抱着大暖炉睡的正香,被贺兰宴扯开爪子后又抱上去了,怎么都不肯松手。
贺兰宴的心跳的很快,看到他的头顶有个抱枕,想拿过来移花接木。
他轻轻抬起白星沅抱在腰上的一只手,还没来得及放下抱枕,怀里的人把脸贴在他的胸口蹭了两下,贺兰宴浑身一僵,拿在手里的抱枕不小心砸到了白星沅的头上。
正在梦里跟大暖炉贴贴的白星沅,发出轻轻的吸气声。